隨即,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乃至於讓人看不清長劍的形貌,隻剩下寒涼的劍光在眼前閃動,紅衣飄然舞動,幾個起落,男人長身玉立,劍尖前挑。
院中的古樹無風微晃,一枚樹葉竟直立著站在了劍身上!
陸繹瀾昳麗的麵容上表情淡漠,一番劍招走過,他竟然連一滴汗水都沒出,呼吸甚至都沒有亂。
一旁候著的白雲瀟見陸繹瀾停了下來,連忙上前,躬身將長劍接了過來。
“王爺對劍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了。”他滿眼崇拜道:“屬下敢說,整個大夏用劍之人,無人能出王爺之右。”
陸繹瀾背手而立,聞言斜睨了白雲瀟一眼,“哪裡學的油嘴滑舌?”
白雲瀟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
他覺得溫大人拍馬屁的功夫就是一流的,見了幾麵之後,自然也學了點,頗覺受益匪淺。
陸繹瀾也懶得多問,放下劍後,他周身那種淩厲壓迫的氣勢收斂了不少,重又變回了那副懶散風流的模樣。
忽然,一道黑衣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二人身邊。
那人恭敬的半跪行禮,沉聲道:“王爺,神醫說近些時日有事脫不開身。”
陸繹瀾微微眯了眯眼。
感受到周遭溫度驟冷,夜九咽了咽口水,連忙將功補過似的說道:“但是屬下打探到了神醫的行蹤,就在今日,神醫要去給陳夫人看診。”
“嗬。”陸繹瀾忽的冷笑一聲,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戾氣,“有事脫不開身卻給彆人看診,原來這神醫是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