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時,跳腳的永遠是他跟秦暮白。
而且從前他研究過長公主,長公主絕不是自大的人,她深不可測,滿腹城府,否則絕不可能在秦嘯這等暴君的手裡活下來,甚是榮寵。
在整個爾虞我詐的皇室裡,無人敢動她,皇後,太後,乃至其餘皇親貴胄,與她皆為交好。
這等人物,說她普通,說她自負,絕無可能。
顧墨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懸著的心並沒有放下來一絲一毫。
南晚煙隻身一人在敵軍,若是顧忌她的身份還好,畢竟是大夏公主,她若出事長公主就真完了,可他更怕,怕長公主兵敗後,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退讓半分。
“所以,她在哪。”
顧墨淩瞧顧墨寒顯然急了眼,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漆黑的雙眸儘是怒火與憎恨。
他不著急回答,隻是笑,“你說老天對你怎麼這麼好,給你最好的女人,還有那麼可愛的孩子,地位,能力,就算你不是西野皇室的血脈,也能當上西野的皇帝,你這麼幸福叫人憎惡,可不是任何時候老天都會向著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南晚煙在哪,求我,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提督頓時怒目而斥,“亂臣賊子,休要放肆!”
顧墨淩嘲弄的笑了,前俯後仰,“我是亂臣賊子,沒錯,我在西野是亂臣賊子,在天勝也是亂臣賊子,我一輩子都被顧墨寒壓在手底下,活不了,呼吸不了,贏不了!”
“顧墨寒,我有什麼錯,你甚至都不是父皇的血脈,憑什麼搶我的位置,登上皇位,我有今時今日全是你害得,全都是你害得!”
他恨,恨透了,“如果沒有你,我就是西野的皇帝,我怎會屈居一個女人之下,任人欺淩?!”
顧墨寒暫時沒有與南晚煙大婚後的具體記憶,已然不記得為何要奪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