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轉身離開嘈雜的客棧。
幾個將士和封央聽著顧墨寒跟夜千風就像在打啞謎似的,一頭霧水。
“皇上究竟想做什麼?”
封央和幾個大夏將士一頭霧水,都不解顧墨寒此舉究竟是何意。
但他們見男人遊刃有餘地垂眸飲茶,心中竟也跟著冷靜下來……
宮裡,秦隱淵跟隨秦嘯回到禦書房,就見秦嘯心煩意亂地掀翻了奏折,一屁股坐下去,眼神幽怨不悅地盯著他。
秦隱淵許久不曾看到他這樣,長眉微微挑起,“皇兄怎的煩擾成這副模樣?”
秦嘯長歎一聲,揉著太陽穴頭都大了,語氣抱怨道。
“樁樁件件的事情就跟洪水來潮似的,迅猛又猝不及防,你讓朕如何不煩擾。”
“崇凜啊,朕問你一句,是不是朕真的老了,今日在那朝堂之上,居然連幾個年輕人都說不過,還叫他們囂張起來了!”
秦隱淵看著他,往日那個鐵血冷酷的帝王,今日卻像少年時遇到煩心事那樣,不免失笑。
他輕聲寬慰兩句,“並非皇兄老了,年輕人本就輕狂,說話沒有分寸,且封央和夜千風仗著如今西野大夏結盟,咱們天勝定無勝算,才會如此目中無人。”
“是麼……”秦嘯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回應秦隱淵的安慰。
他招招手,示意秦隱淵坐過來,“你過來,陪朕好好坐一會兒。”
秦隱淵麵色不虞地去到他身旁,見秦嘯又要倒酒喝,他蹙眉按住秦嘯的手,“少喝點吧。”
到底是親弟弟的規勸,向來嗜酒的秦嘯竟然破天荒地聽了,嘟囔兩聲收回手。
“朕就是想不明白,前幾日西野和大夏的軍隊,離天勝千萬裡之外,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使臣都已經到跟前了,天勝的消息竟如此閉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