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他會有機會的。
南晚煙莫名覺得心中發怵,忙不迭移開視線,低頭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
秦嘯似乎高興了,提起筷子笑嗬嗬地道,“用膳用膳,朕和溯兒等了你們許久,都餓了!”
他動筷子了,其餘三人也沒乾坐著,聽話地開始用膳。
秦嘯豪邁地喝了口酒,旋即往秦閻溯的碗裡,夾了他愛吃的菜。
“多吃點東西,朕看你這兩日都沒什麼胃口,特地讓禦膳房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
秦閻溯其實沒什麼心思吃飯,心情爛透了,“嗯,多謝父皇。”
秦隱淵卻故意戲謔地笑笑,“皇兄,你光顧著給閻溯準備好吃的了,今日難道不是為了慶祝我定下婚事嗎,嘖,我果真是比不上閻溯啊。”
“邊兒去!”秦嘯知道他在開玩笑,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又開始對秦閻溯噓寒問暖。
南晚煙蹙眉盯著眼前的三人,總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秦嘯對顧墨寒未免太好了些,她能感受到,這種好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就像從前顧墨寒對四小隻那樣,是出於父親的關懷……
顧墨寒的身世,看來是真的有點問題,但先拋開這些不談,顧墨寒與天勝素來不和,也不是同一種三觀,以後要是恢複記憶,要怎麼麵對?
這時,秦嘯抬頭盯著南晚煙,看似不經意地發問。
“對了,朕聽說最近,是孟姑娘在照顧太後吧?”
這些上位者,就愛明知故問。
南晚煙姿容絕豔的俏臉上波瀾不驚,“回皇上的話,談不上照顧,臣女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秦嘯擺擺手,“哎!不必自謙,你的事情朕有所耳聞,太後前兩日還跟朕說你醫術厲害,她的麵色也的確好了不少。”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一身本事是跟誰學的,朕怎麼從未聽孟太傅提起過?”
秦隱淵麵色平靜地聽著,秦閻溯卻早就在心裡有些惱了,食欲全無根本吃不下飯。
這女人處心積慮,父皇竟還能心平氣和地跟她談,難道真將她當做一家人了?
南晚煙眨巴了下眼睛,沒想到秦嘯這人看上去不怒自威很是霸氣,結果竟然如此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