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沈予的刀傷沒有發炎的跡象,也成功脫離了危險期,隻是他的腦挫裂傷比較難治,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南晚煙看著昏迷不醒的沈予,明眸微閃,一抬頭,就看到高管家在她的身旁站得恭敬。
“王妃,昨日老奴對您不敬,還請您責罰。”
南晚煙淡淡的瞥著他,語氣清冷,“我知道你有苦衷,無妨。”
但她視線轉到高管家包紮好的手腕上,看似隨意問了一句,“高管家的傷勢嚴重嗎?”
高管家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有些懊惱自責。
“老奴皮糙肉厚的,沒什麼問題,倒是苦了沈侍衛,為了護著老奴和雲側妃,受了這麼重的傷。”
南晚煙看著高管家神色自然,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人有異樣,但她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沈侍衛已經好了不少,但是頭上的傷口過於嚴重,應該很難恢複,這段時間,他恐怕醒不過來。”
話落,她半眯著眼,波瀾不驚凝著高管家。
高管家頗為痛心地點點頭,“老奴知道了,辛苦王妃了。”
“王爺昨夜在雲側妃那裡守了一整晚,雲側妃高燒不退,您要不要……”
南晚煙本來還在觀察高管家的神色變化,聽到顧墨寒的消息,瞬間凝固臉色,雙目清凜陰鬱了幾分。
“不去,我要回湘林院了。”
“王妃……”高管家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可南晚煙剛走到門口,就被一抹陰影籠罩,她抬頭,顧墨寒那張冷峻的臉蒼白病態,眼下還掛著一抹黑痕。
他黑袍上的血跡都凝固了,此刻看上去,跟尋常無異。
她的腳步本能頓住。
而看到她,顧墨寒的神色微變,心情有些複雜。
高管家識趣的退下,話都不敢多說半句。
南晚煙擰眉,側身繞開眼前高大的男人,抬腳剛想走,就被顧墨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南晚煙,彆躲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