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疼得額頭冷汗直冒,薄唇緊抿不讓自己出聲。
南晚煙纖長的手指撚著汗巾,輕輕為他擦拭傷口,怕他注意力太集中在傷口上,便隨便扯出話題。
“軍營的事情怎麼樣了?”
顧墨寒緊咬牙關,感受著熱氣將傷口浸濕的疼痛,聞言,他眼神發冷。
“一些將士在鬨,但本王都處理好了。”
南晚煙有些疑惑地開口。
“承王怎麼會連幾個鬨事的將士都搞不定,你不覺得神策營出事的時機,和我們出事的時間,有點太巧合了?”
顧墨寒眸色微深,眼底略過一抹暗色。
“確實巧合,本王前腳剛從神策營出來,後腳宮裡就來宣本王帶著兩個小丫頭進宮了。”
“但軍營鬨事,不會是顧墨鋒所為。”
畢竟顧墨鋒當時表現的也很慌張,甚至根本沒有料到他會去神策營。
後背上的傷忽然狠狠一疼。
“嘶——”顧墨寒雙拳攥得發白,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
“你的傷口和衣服黏在一塊了,不清理乾淨,上不了藥,”南晚煙咬了下唇,又看了眼顧墨寒的蒼白冷冽的俊臉,“我儘量輕一點兒。”
聞言,顧墨寒訝異地偏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得見你會心疼本王,怎麼,你這是擔心本王了?”
南晚煙給他清理傷口,哼聲道:“你想的挺美,我不過是看在你為了我和兩個小丫頭受傷的份上,儘量對你溫和一點罷了。”
“皇上已經下旨,你就是待立的儲君,現在得儘快好起來,在冊立大典前的這段時間裡,王府免不了會腹背受敵。”
雖然小家夥的身份暴露了,卻陰差陽錯的讓顧墨寒成了太子,這下朝中那些望風的人,拉攏起來應該簡單了。
奪權比她想象中要順利很多。
顧墨寒精致的眉目微微泛冷,“本王知道。”
南晚煙將帕子扔進水盆裡,一盆熱水瞬間變得殷紅,彌漫著刺鼻的腥味。
她蹙眉回到床上,從袖子裡掏出七八個藥瓶擺放在床邊。
“雖然你是成了太子,但今天暴露兩個小丫頭身份的人,明擺著是要弄死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