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溪風院裡,顧墨寒起了個大早,來到沈予的房間探望。
“王爺……”沈予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顧墨寒攔下。
男人見沈予此刻麵色紅潤,傷勢已然大好,隻需要再休息休息,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恢複的還不錯。”
“是啊,”沈予摸摸頭,有些興奮問道:“王爺,屬下聽聞柔小姐已經進王府了,大婚之事可還順利?王爺終於得償所願,屬下祝賀王爺新婚之喜!沒能陪在王爺身邊護駕,還請王爺恕罪!”
顧墨寒臉色柔和,嘴角帶著微微笑意,“是啊,本王終於娶到柔兒了。你也不必自責,本王知道你有傷在身,隻要你快快把傷養好,再保護本王也不遲。”
沈予剛想開口,就聽到顧墨寒話鋒一轉,“就是那個南晚煙,這幾日鬨得本王心煩意亂!”
沈予有些意外,“王妃又惹王爺不高興了?”
“何止!最近那女人三番五次詆毀本王,公然在太後壽宴上給本王下絆子!她還給本王潑冷水!像狗一樣咬本王!甚至給本王下毒騙本王會不舉!她對本王的惡言惡行,簡直罄竹難書!”
沈予臉色大變,語氣擔憂“下毒?!不舉?!”
“無事,府醫看過了,隻是普通毒藥,本王現在已經好了,那南晚煙不過是想嚇唬本王罷了,她還沒有這個膽量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造次!”
聽完,沈予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王妃沒把自己作死。
可反應過來後,他臉上的表情卻又突然怪異起來。
不對啊,過去隻要提起雲雨柔,顧墨寒就能長篇大論一頓說,心裡眼裡嘴裡,都是“柔兒”。
可現在,王爺滔滔不絕提的都是王妃的“事跡”,對於雲雨柔,隻言片語輕飄飄帶過。
沈予心裡陡然生出一股難以置信和震驚。
王爺現在,竟然這麼在乎王妃?!
難道這短短兩日,王爺已經開始對王妃有好感了?
他本就對南晚煙改觀許多,如今看到顧墨寒的態度,心裡竟生出一絲期待。
這麼想著,沈予不自覺問出聲,“王爺,您是不是——開始有些在乎王妃了?”
聞言,顧墨寒頓住原本喋喋不休的嘴,更是冷笑著開口,“在乎?哼,本王當然在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