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狹長的鳳眸半眯起來,墨色的眼底透著駭人的冷意,完全沒有中藥的恍惚與難受。
蕭連城完全懵了,震驚的根本說不出話來,視線掃了圈屋內,根本沒發現南晚煙的蹤影。
他頓時覺得後背發涼,覺得有些不妙,咽了咽嗓子剛準備開口解釋,身後的人已經邁步進了屋,似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秦隱淵一眼就明白過來,這是蕭連城故意為他們三人設的局,他不在乎這些嘍囉的低劣招數,此刻隻想知道,南晚煙究竟在哪兒。
“閻溯,你四皇嬸呢?”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似乎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客房。
秦閻溯合上書,挺拔的上半身微微前傾,俊臉上的情緒被柔和的光影襯得更加晦暗不明。
他挑眉,詫異地反問,“四皇叔怎麼這麼問,難道四皇嬸現在不在宴會上麼?”
“說來也奇怪,方才蕭公子開門就說我跟四皇嬸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比閻溯更加了解四皇嬸的行蹤,四皇叔不如問問他?”
他直接將矛盾推回到蕭連城的身上,蕭連城猛地一激靈,如臨大敵似的後退半步,卻被辛幽一把拽住衣領,動彈不得。
秦隱淵看向蕭連城,目光不善。
蕭連城頓時冷汗涔涔,語無倫次地開始辯解,“不,不是的崇凜王,我……”
他話剛說到一半,長公主就領著眾人來了,“皇弟來府上了,怎麼不與我先見麵,而是來了後院?”
長公主平靜地走在前頭,身旁還跟著重新易容過的南晚煙,以及麵色難看的薑之瑤。
秦閻溯配合的起身,往屋外走,頓時,眾人都齊聚在屋外。
看到南晚煙出現的那一刻,蕭連城心裡咯噔一聲,預感要出大事了。
秦隱淵的目光緊鎖在南晚煙的身上,朝他們一眾走去。
“本王聽說孟姑娘身體不適,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