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報以一個溫和禮貌的笑容,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跟著一應人去了徐州城縣府。

徐州城的官員顯然早就開始準備了,引著他們到了收拾妥帖的院子裡,表示已經備好了膳食,隻等著他們享用。

接風宴上觥籌交錯,溫思爾就像是浸染了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似的,跟眾人有來有往的喝了幾杯,聊出了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

陸繹瀾坐在首位,表情淡淡的,沒有人敢主動上前招惹他。

李源蕭看起來就不習慣這種場合,而且心裡本來就對這些人抱有警惕和厭惡,想讓這個大少爺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也是很難的。

他自顧自悶著吃了兩口東西,看著一臉微醺模樣,正和彆人談的愉快的溫思爾,不由得嘀咕,“什麼人啊……”

怎麼會有人這麼八麵玲瓏工於心計?

李源蕭不得不承認,溫思爾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厲害,不過現在他不覺得這種心思深沉是什麼壞事,甚至有種由衷的佩服。

推杯換盞之間,眾人各懷心思,倒是何為之主動提起了流民的事。

他先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了城外流民作亂的事,溫思爾適時表現出了一副驚詫的模樣。

“朗朗乾坤,大夏律法之下,竟然還有這種駭人聽聞之事!”她像喝多了似的,臉頰通紅,眼神看起來也沒什麼焦距,有些大舌頭的道:“何大人,你放心,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幫助徐州城!”

她拍了拍桌子,神誌不清的道:“吾等必助徐州城全力剿匪!”

桌上的幾個人對視了幾眼,紛紛再次舉杯,“那就謝過溫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