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不知道他的想法,但見他惱了,心神一動,趁熱打鐵道,“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彆急,不如聽聽我的看法?”

秦嘯冷哼一聲,給自己斟了杯茶,彆扭地抿一口。

“你說,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南晚煙輕笑一聲,“就你們天勝目前的狀況來看,外患都已經不是最難的問題了,內憂才是。”

“要是皇上再猶豫不決,我大夏數十萬大軍壓境,再聯合西野一同出手,到時候就算皇上不開口,城內的百姓和主和的官員們,恐怕早就敞開城門揮舞白旗,等待投降了。”

“與其這樣落得一個昏庸猶豫的帝王名頭,還不如早點放棄掙紮,主和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不過是換種方法讓國家存活,讓百姓安居樂業,皇上覺得呢?”

秦嘯的臉色有所鬆動,可他終究是帝王,哪兒能拉下臉來,皺著眉頭瞟南晚煙一眼,“朕在這把龍椅上坐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如此恥辱的時刻。”

“朕是真沒想到,你們大夏和西野,有朝一日能把朕逼到如此地步,是朕小瞧你們了。”

要不是天勝起兵,大夏和西野也不會反攻。

說到底算是自食惡果。

可這話,南晚煙沒說。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彆光說這些,你倒是說你同不同意啊。”

“再說了,你難道真要三國之間撕破臉嗎,你可是連你的孫子孫女都還沒見過,難道你希望那幾個小家夥覺得自己的皇爺爺,是壞人?”

提到四個小家夥,秦嘯的臉色果真一變,百般複雜地瞪著南晚煙,“你這是跟朕先兵後禮,用孩子來絆朕是吧?”

南晚煙一副無辜地模樣,“沒有啊,就是實話實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