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院子裡的幾人都是一愣。

顧墨寒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臉色雖然沒什麼變化,眼神卻略顯沉冷。

太後沒好氣地瞪了秦嘯一眼,“皇上可是好久沒來過哀家這裡了,再不來,哀家都以為你記不得到懷若殿的路了。”

“朱嬤嬤,給皇上添碗筷,再添個座。”

朱嬤嬤點頭應下,“老奴這就去安排。”

秦嘯笑望著太後,眼神卻時不時地朝顧墨寒那邊瞟,“太後這話說得,朕不過就小半個月沒來而已。”

“您也知道政務繁忙,朕每日不是在書房對付一頓,就是壓根兒吃不上幾頓好飯,哪兒能像溯兒這般,天天到您這兒來蹭吃蹭喝的。”

說話間,朱嬤嬤已經讓人搬來鋪了上乘金絲軟墊的椅子。

秦嘯瘋狂地給下人遞眼色,示意他們把椅子放到顧墨寒身邊。

太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阻攔,宮人們心領神會,默不作聲地把椅子放下就跑。

秦嘯順理成章地坐到顧墨寒身邊,偏頭望著兒子樂嗬嗬地笑了,“溯兒啊,傷勢恢複得如何?”

顧墨寒微怔,自從他恢複記憶以後,對秦嘯的感覺就有所變化。

他應該是天勝血脈沒錯,與皇帝的五官也有幾分相似,可西野十幾年的記憶裡的父親卻不是他,他有些無所適從,也無法再像過去失憶時那般,與他友好的父子相處。

“多謝父皇關心,恢複得還行。”

秦嘯明顯感覺顧墨寒對他有些冷漠,尷尬地笑了兩聲,隻以為是顧墨寒在鬨彆扭。

這時,太後頗有些幽怨地出聲,“你還好意思說,哪兒有你這樣當爹的。”

“那些鞭子血淋淋地打在小九身上,哀家看了,心都跟著打顫,要不是小九身體好,哪兒經得住這樣折磨。”

她看似在責怪秦嘯,實則也是幫他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