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被控製下來,長公主笑著跟眾賓客們賠禮道歉。

大家看到秦閻溯臉色沉鬱,周身還散發駭人的氣息,誰都不敢多說什麼,悻悻笑著,就當這事過去了。

而聞人煜眸色微深地盯著他,輕聲對長公主道。

“咱們的這位皇侄,同皇上的性子果真相似,一點都不窩著,有血性。”

清慈長公主點點頭,眼底同樣掠過一抹深意,“的確……”

廳裡重新熱鬨起來,秦閻溯冷冷的瞥了南晚煙一眼,戾氣深重。

南晚煙渾然未覺,她不在意秦閻溯出手對付蕭連城的事情,隻盯著自己手裡的酒杯,已經確定自己中招了。

方才蕭連城給的酒裡沒下毒,但酒杯上早就抹了藥粉,若她判斷沒錯的話,應當是一種名為“蝕欲”的迷藥,隻要接觸到肌膚,就能起效。

她臉色微沉地,從懷中摸出僅剩不多的清毒丸給自己服下,抬頭咽水的時候,恰好看到秦閻溯正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滿眼的冷光。

南晚煙差點嗆到,咳嗽兩聲,匆忙低下頭去。

秦閻溯更覺得她心虛,沒忍住,直接伸手抓住南晚煙的胳膊,咬牙切齒。

“孟芊芊,今日這麼多人恭賀你,你滿意了?”

不自愛,不自重,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怎麼會這麼在意,這麼生氣!

他修長的手指攥得很緊,仿佛要將她骨頭捏碎一般。

南晚煙頓時蹙緊了眉頭,看他。

“我不知道殿下什麼意思,但今日在長公主府上,殿下放著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反倒對你未來的皇嬸如此沒規矩,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