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小二說從未看見過彆人,可高管家的屋子裡還有殘留的脂粉,那脂粉香氣未散,手感也細膩,絕不可能是之前的住客留下的,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雲雨柔。”
顧墨寒瞧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眸色漸深,唇角緊抿,卻始終不敢多話。
其實他和她一樣,早就猜到雲雨柔並沒有死,可他卻不敢在她麵前多提。
就算晚煙沒說,但他知道,雲雨柔始終是橫亙在他們之間,拔都拔不掉的刺,在眾人,甚至是在晚煙的眼裡,雲雨柔為他生過孩子。
而他曾為雲雨柔,昏了頭似的將她虐的遍體鱗傷,她更是因為雲雨柔,才下定決心要離開他,離開西野。
並且就因為這件事情,間接造成了莫允明的慘死,造成了他們彼此多年的誤會,仇恨……
就連他認定的雲雨柔死於當年,也是假的,他終究沒將雲雨柔處死,沒為當年被騙的團團轉的自己出一口惡氣,也沒為受折磨的晚煙出一口惡氣,真是——罪該萬死。
巷子外麵的人群熙熙攘攘熱鬨非凡,此刻陰冷晦暗的巷子裡,顧墨寒和南晚煙的神色都頗為凝重。
隻是南晚煙心中沒有那麼沉重,她對雲雨柔和高管家憎恨厭惡強烈,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舅舅的死大於一切,她不會內耗自己,一切等抓到人再算總賬。
隻是她真不解,“雲雨柔現在究竟在哪裡?”
“我們明明已經全城搜捕了,偏偏半點蹤跡都找不到,難不成,她還能長翅膀飛了?”
……
此時,秦逸然回到安排好的住所後不久,房門就被人叩響。
他不耐地挑眉,重重放下茶杯,“進來!”
後者推門進屋,正是再次易容成幕僚的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