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宮婢來找她,特意告訴她這藥瓶是從襲月殿床下發現的。

她瞬間反應過來,又想到墨言和顧墨寒的相似之處,一下就明白了。

失憶水!

顧墨寒鳳眸驟縮,死死地盯著她手裡的藥瓶,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嗓子。

這藥瓶丟的太久了,久到他以為不可能會有人發現,卻怎麼會在她那兒?!

看來,她那番問話果真是猜到了什麼,可是,他不能認,尤其是她現在還這麼生氣,要是認了,她就會更生氣。

顧墨寒的心頭方寸大亂,可腦子卻飛速運轉著,不斷思考應對之策,麵上也努力保持鎮定,“晚煙,我不知道它怎麼會……”

“顧墨寒,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南晚煙看著顧墨寒死不承認,心裡的一團火當即燒得更旺,眼眸裡都是駭人的森寒。

“這藥瓶分明是我當初給你的,可你從未去過襲月殿,更不可能將這個東西落在我的床下!”

“唯獨墨言,他進過我的寢殿,但是墨言手裡不可能會有這個東西,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墨言!”

隻有這個解釋,這幾日她對墨言的起疑,才能說得通。

怪不得墨言忽然間變得沉默寡言,怪不得他不再鋒芒畢露,隻因為正主就是顧墨寒,他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替身,來扮演他“墨言”這一層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