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山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目光陡然淩厲嗜血地盯住跪在地上顫抖的顧墨淩,“老,老七,你,這個,逆子!”

顧墨淩如臨大敵,強壓住心裡的慌張,猛地將頭重重磕在地上,額頭瞬間冒出鮮紅的血跡。

“父皇,兒臣的忠心天地可鑒,您也知道,兒臣向來不關心一切朝政!若六哥指認兒臣是什麼閣主,有證據就拿出來,兒臣清者自清,不怕被盤問對峙!”

“至於母妃想要造反,兒臣更是一概不知,也同樣因為母妃的表現而痛心,本來兒臣還以為,父皇願意禪讓給兒臣,是父皇對兒臣寄予厚望,沒想到……”

“但要是說,兒臣與母妃聯手謀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六哥所說的一切罪行,兒臣不敢認,更不會認!”

顧景山看著顧墨淩咬死不認的模樣,一口血又悶了出來。

他想捂住心口,想親自教訓這個恬不知恥的兒子,卻恍然間想起,方才戚貴妃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確實沒有任何字句,暴露過顧墨淩曾參與其中的證據。

顧墨寒蹙眉,狹長的狐狸眼裡盛滿冷鬱。

他還真是小瞧了顧墨淩的定力,大難臨頭了,顧墨淩竟然還能這麼麵不改色地說謊話。

不過,雖然查到無影閣的閣主是顧墨淩,卻沒有最直接的證據證明,顧墨淩就是閣主本人。

光憑他的眼線看見的,不足為證,此時,他竟還真的拿不下顧墨淩。

而其他守在密道裡的大臣,此刻也麵露難色。

“太子殿下,方才臣等守在密道裡,確實沒聽見戚貴妃有提到任何關於七王爺的消息,反倒字字句句,都在說自己是出於私心,想為七王爺謀一條生路……”

但郭寺丞卻看著顧墨淩,咄咄逼人的道:“七王爺,請恕老臣直言,您是戚貴妃的兒子,戚貴妃為了您造反,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走漏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