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那兩人哪怕肚子裡有點小九九,但還算品性端正的謙謙君子,竟不料用這麼下流的手段,簡直衣冠禽獸!
南晚煙聞言頓時沉了臉色,用力踹了墨言一腳,“放肆!”
“墨言,你彆以為本公主命你做貼身侍衛,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狂,這麼不守規矩?!”
她敢愛敢恨,也走過那麼多風風雨雨了,沒有什麼聖母心,該死的人她不會心慈手軟,但身為醫者,天性就是救死扶傷,張口閉口要人家命的人,她真的聽得心慌。
生命多可貴啊,有些人,她連救都救不回來……
這一腳正好踹在墨言的腰部,他劍眉輕蹙,似乎有些疼,但見她明顯動了氣,他低下頭沒看南晚煙的眼睛,開口。
“公主教訓的是,是屬下沒有規矩,有些狂妄了。如今將公主的身子看了去,還冒犯了公主,罪該萬死、”
“不如摘了屬下的眼睛,好讓公主消消氣。”
“你當我不敢?”南晚煙還是頭一回見道歉都這麼狂的侍衛,被氣得發笑,狠狠盯著墨言,語氣更是強硬。
“剛剛你未經允許擅自抱了我,本公主不僅要挖了你的眼睛,還要剁了你的手!”
“不可。”沒想到墨言這次並未聽話,而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南晚煙的要求。
他忽然抬眸認真地盯著南晚煙,聲色淡冷藏著些許翻湧的情緒。
“屬下的眼睛可隨公主處置,但這雙手,不行。”
墨言的態度誠懇恭順,反倒讓南晚煙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毫無半點誠意,她冷嗤一聲,似是有些不解,又像是在諷刺。
“墨言,你真的很狂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墨言不置可否,深深地凝視著她,“公主的侍衛。”
南晚煙盯著墨言,“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明白你剛剛的行為是大不敬。”
“你敢抱我,就得做好被砍雙手的準備,而不是在這裡討價還價!”
聞言,墨言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瞳仁靜靜的盯著南晚煙,壓抑的聲線仿佛蓄滿了不為人知的感情。
“屬下的這雙手,還要擁抱那個暫時沒有找回來的人,也需要用這雙手護她一生周全,不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