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身邊躺著好幾具屍體,他卻視而不見,踏著那些人還未涼透的鮮血而來。
男人的臉龐染上血色,被襯得愈發蒼白,可他就像沒有感覺一樣,麵無表情地朝南晚煙步步逼近,眼神空洞。
南晚煙的心高高懸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探著同雲恒道。
“雲恒,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曆了什麼,但你現在做的,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雲恒微微歪頭,像極了剛會聽聲的孩童,眼神卻依舊冰冷,手裡的刀也緊緊攥著,腳步仍未停下。
南晚煙小心地後退半步,依舊不死心,“我是南晚煙啊,是你的朋友,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男人的臉色沒有半點波瀾,眼神陌生的就跟真不認識南晚煙一樣。
南晚煙心裡一緊,怎麼會呢,好不容易知道雲恒還活著,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就好像,成了一個無情無心的傀儡,麻木的殺人機器……
“就算你不記得我,那封央呢?封央你總該記得的,她是你此生唯一的愛人,是你發誓非她不娶之人,難道……”
她試圖用封央來刺激他的記憶,可還不等她說完,雲恒就猛地揮刀,毫不留情地向她砍去。
靠。
南晚煙扭頭就跑,忍著腳疼,拚命朝身後的巷子深處跑去。
雲恒也沒用輕功追,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南晚煙的背影,淡定自若地好似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捏死。
南晚煙氣喘籲籲地跑到巷子口,她並未走遠,後背貼在轉角的牆上,手裡握著一個打開的瓷瓶。
她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裡默默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