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節攥緊,掌心的傷口還滲出血跡,寬闊的身影一點點隱沒在陰影當中。

再看麵前的女人,她明媚張揚,恰好恣意在光裡,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們二人之間隔著的,又豈是一條晨昏線的距離。

薄唇苦澀地抿了抿,顧墨寒的神色鬱痛掙紮,心頭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將她抱在懷裡,告訴她——

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但他放不下,但凡有一點可以放下的念頭,他根本不會出現在大夏。

與天勝交戰兩年多,他出生入死多次,可他始終有個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得抓緊時間結束戰爭,護住了家國和百姓,他才有臉才有資格去見她和孩子。

也才能安心的去追回他的心上人。

他的人生,若是沒有她和孩子,是沒有滋味的,過去的兩年多,已然深有體會了。

可他不敢碰她,也無法將心中的想法告知她,怕她反抗,更怕她厭惡的眼神。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一個顛簸,顧墨寒克製著不敢動的人,直接撞進了顧墨寒的懷裡。

南晚煙就失神了一會,沒想到就被馬車顛出去了,還直接撞進了顧墨寒的懷裡。

她的眼底露出驚慌失措,抬臉看著黑暗中的男人,他低眸在凝視著她,黑眸如漩渦一般,深不可測。

而她的臉頰不小心擦過顧墨寒的薄唇,兩人相距咫尺,曖昧又無比危險。

這一刻,車廂裡靜的,隻能聽見熱烈的心跳聲……

顧墨寒感受著薄唇上的溫軟香氣,心裡隱隱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