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的心頭猛地一顫,卻不知是不是記憶都回來了的原因,不僅覺得震驚,還有幾分深入骨髓的痛楚。

顧墨寒喜歡雲雨柔,以前的自己看的最清楚了。

她還未與顧墨寒成婚之前,曾苦苦求著南祁山給她機會,出席了一場春日宴,隻因顧墨寒也會去。

那一日,她滿心歡喜,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裙,更是讓婢女們晨起早早地為她打扮了一番。

她麵容醜陋,怕又惹得顧墨寒不高興,甚至還戴起了麵紗,到了宴會場上,她鼓起勇氣向顧墨寒打招呼。

顧墨寒卻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南晚煙,本王說了幾百遍了,彆在本王麵前,礙本王的眼!”

她的腦袋不太靈光,心眼還大,雖然難過他這個態度,卻還是恬不知恥的處處向顧墨寒示好。

顧墨寒對她厭惡更濃,她也有些害怕惹他不高興,便遠遠地跟著他,見顧墨寒對將軍府的那個表親雲雨柔很好,她心情很低落。

與雲雨柔初識的時候,她就知道顧墨寒對雲雨柔很好,當時又蠢又天真,她以為雲雨柔是顧墨寒很重要的人,也處處對雲雨柔好。

可惜長達十年的明爭暗鬥下來,她充分了解到雲雨柔並非麵上那般和善,而且雲雨柔對她的厭惡十分赤果。

她不喜歡表裡不一的雲雨柔,可惜太蠢,好幾次都著了雲雨柔的道,被顧墨寒凶了好多次。

鬨的最厲害的那次,就是在春日宴。

那會她跟顧墨寒定下大婚了,還參加春日宴,又跟顧墨寒糾扯,雲雨柔很生氣,將她引到人煙稀少的角落,讓幾個下人強硬地將她摁在地上,拿餿水灌她。

雲雨柔的腳踩在她的臉上,眼底毫不掩飾憤怒和諷刺,“南晚煙,給我提鞋都不配的人,有什麼臉麵嫁給翼王,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