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神大駭,從沒想過雲雨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她這一番話根本就是把一切罪責歸咎到南晚煙身上,讓所有人以為,顧墨寒遇刺並非巧合,不然,一個堂堂戰神怎麼會輕易受傷?
雲雨柔一臉煞白,咬牙恨恨盯著不可一世的南晚煙。
“王妃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妾身戳中了王妃的痛處?王爺的傷受得蹊蹺,王妃你又安然無恙,這件事情,本就疑點重重。”
她這股火勢來的猛烈,儘管那些下人們都不相信是南晚煙所為,但還是抑製不住的將目光紛紛投向南晚煙。
即便是高管家,也忍不住想,不論如何,如今王爺身負重傷,倘若軍營的人知道了,必定會引起暴動,到時候,是拿誰問罪,可還未知。
南晚煙一雙明眸似冰封般徹骨的寒,染血的衣裳勾勒出令人心驚的氣魄和煞氣。
於風和沈予等人自然是相信南晚煙的,於風剛想說話,卻隻聽南晚煙開口。
“雲雨柔,我看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挑撥離間你最行,剛有外患你就想搞內憂,本王妃看你才像個間諜,倘若不是我出手相救,顧墨寒能活到現在?”
許多下人瞬間覺得有道理,紛紛看向雲雨柔,有諸多不滿。
本來翼王府現在就已經夠人心惶惶了,側妃還在這裡陷害王妃,真是上不了台麵。
雲雨柔的麵色一滯,剛要反駁,“妾身沒有……”
“沒有什麼?”南晚煙麵色冷沉,雙眼殺意綻放,“你現在在顧墨寒門口哭著喊著說他要死,非見他一麵不可,怎麼,你是趕著提前給顧墨寒哭喪了?現在見不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趕緊滾,彆礙我的眼。”
雲雨柔的臉色更是一變,連眼淚都不敢掉了,“王妃,妾身隻是擔心王爺……”
眾人已經十分不滿,他們很擔心顧墨寒,不斷祈禱顧墨寒能挺過來,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在麵前說不吉利的話,做不吉利的事情。
雲雨柔完全就是哭喪的模樣,沈予一臉嚴肅的看向雲雨柔,“側妃,還請回吧。”
雲雨柔的心瞬間沉下來,好似被千刀萬剮般的疼。
南晚煙真是一張利嘴,三言兩語就能將局麵顛倒。
她明明想要讓南晚煙被人厭惡,受辱,沒想到竟是她自己被人厭棄。
可雲雨柔不會走,她咬牙,掀起自己的裙衫,重重跪下,雙目禁凝著房門。
“王妃,妾身最愛王爺,絕不會做傷害王爺的意思,不論您說什麼來汙蔑妾身,今日見不到他,妾身就不走了!”
眾人看在眼裡,都十分不滿,卻又不敢上前阻攔,畢竟是側妃,王爺雖然對她有些失望,可終歸是側妃,誰敢對她不敬?
南晚煙淡冷的瞥了她一眼,姿容絕豔的臉上清冷孤傲,“那就跪著吧,要是跪死了,就差人送去亂葬崗,沒死,誰也不許讓她起來!”
既然雲雨柔想跪,想出風頭,那她就成人之美,不介意給這個小白蓮製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