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好上一些。

他狹長的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著弧度,“帶路吧,我想去瞧瞧你們的娘親。”

此時,南晚煙和顧墨寒對陸繹瀾的到來,還一無所知。

剛才在馬車上,南晚煙隻是粗略地幫顧墨寒看了看傷口,在他的擾亂下沒有徹底檢查,如今回到房間,她才好認真處理男人的傷勢。

將顧墨寒的衣袍掀開,她的俏臉倏地一沉,神色變得頗為凝重。

隻見顧墨寒纏著繃帶的上半身,此刻都已透出殷紅的血跡,有些眼看要結痂的傷口,也都再度崩開。

“顧墨寒,你看看你!本來傷得就重,今日還偏偏要各種折騰,又是騎馬又是舉傘的,再這麼下去,你這身子還能要麼,還有你的手,都磨成什麼樣了,不想好了是不是?!”

說了幾百遍了,他傷得不輕,差一點就死在那了,而且身上的毒也多,內力損耗又重,要不是身子底特彆好,怎麼撐得住?

他還這麼作,氣死人了。

南晚煙言語訓斥,也是真的生氣了,可顧墨寒能聽出來,她就是在關心他。

他服軟似的溫柔一笑,真誠的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進宮接你,晚煙,你彆生氣了,我發誓,往後定不會再這麼莽撞,嗯?”

南晚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摁著他的肩膀,利落地拆掉已經臟汙的繃帶。

“我給你重新處理傷口,會很疼,你自己忍著點。”

“嗯。”顧墨寒輕聲應著,眼裡卻噙滿了笑意。

痛感很快透過肌膚傳來,顧墨寒一聲不吭地忍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