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誤會了,她不想說是因為不甘心,也是覺得委屈和寒心,就算是要跟他分開,她也沒想過會是這麼難堪的收場,被他汙蔑清白。
現在說,是真的有些忍不下去了,他這麼癲狂,她還真覺得他會對舅舅雲恒他們動手。
她的話音落下,整個虞心殿瞬間死寂下來。
“你說什麼?”顧墨寒如遭雷擊一般,驀然呆愣住了,臉上的疼仿佛都沒了知覺,可很快心又更疼了,他的雙目赤紅,“我沒碰過你,孩子怎麼會是我的,為了保護奸夫,你又要騙我一次麼?”
他想相信她的話,卻又不敢相信。
這更像是她情急之下想到的說辭,他真是寒心又憤怒,她竟然可以為了維護那個男人,不惜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南晚煙都要被顧墨寒氣笑了,肚子驀地一陣發疼,但她強忍住不適,淩厲的視線掃著顧墨寒的俊臉,語氣毋庸置疑。
“顧墨寒,他們一個是我舅舅,另一個是我視作長兄的教書先生,至於雲恒,不過是我找來幫我入宮的人罷了,你的腦袋難道是被驢踢過麼?為什麼總要無憑無據地臆想彆人有多壞?”
“既然你這顆廢了的腦袋想不起來,那我便幫你好好回憶一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元辰節那日,秦暮白在酒裡給你下了藥,此事我並不知情,我與你回府分開之後,原本想和孩子們守夜的,是你——”
“那一夜是你強行將我從湘林院擄走的!你一直抓著我,我發覺了你的不對勁,當時我還給你看看病情,你卻恩將仇報,二話不說將我帶進了屋子,按到你的床上……”
後麵的話,她自然沒說。
那夜顧墨寒毫不憐惜,對她做得事情,簡直用孟浪形容都不為過!
他哪裡是要她當解藥,簡直是要她的命啊!
翻來覆去,死去活來,整整折騰了大半夜!
“總之,那夜的你禽獸不如!現在你記起來了麼?!”
顧墨寒震驚地看著南晚煙,整個人頓時僵硬的能脆生生的掰斷,他原來真的沒記錯,那天晚上,陪他的人是她。
真的是她,所以他才會如此動情,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