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翼王府。

南晚煙早起後,便去治療宜妃了。

前幾日,她托人給宜妃打造了一把輪椅,目的就是帶宜妃常出來走走,接受外界刺激,也有利於她語言和行為的恢複。

她和王嬤嬤一起,推著輪椅上的宜妃在後院散心。

南晚煙知道,王嬤嬤對她有戒心,輕聲對王嬤嬤道,“嬤嬤,你可以多跟母妃說說王爺的事情,這樣能夠刺激她的神經,有助於語言康複訓練。”

“好,老奴明白了。”王嬤嬤點頭,神色有些動容。

這幾日,在王妃的治療下,宜妃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了。

隻可惜,還是不能開口說話。

而自從上次,她把王妃“請”出靜禪院以後,宜妃似乎對王妃的反應也沒有那麼激烈了,隻是每日還是會盯著王妃不停地看。

偶爾拍拍床,卻是誰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今日,王妃忽然說要帶娘娘出來走走,說這樣有利於娘娘恢複,她便也沒質疑,立馬幫著王妃一起,把宜妃搬到了輪椅上。

三人就在後院裡轉著圈,南晚煙也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推著宜妃走,沒有半句怨言。

王嬤嬤的心裡忽然有些惋惜。

王妃真是一個挺好的人,就是可惜了,是丞相府的人。

但她很快便整頓好思緒,蹲下身,眼眶泛紅對宜妃說道,“娘娘,您還記不記得當年王爺剛滿月,您硬是帶著老奴,說要去禦花園裡摘梅花,放在王爺的床頭。”

“您說,希望王爺長大了能像梅花一樣,香自苦寒來,又說,不希望王爺這一生,吃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