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她慢慢睜大了眼,“你是這次受災的難民?”
男人顯然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溫思爾的目光有些警惕和防備。
見他這幅樣子,溫思爾就明白了過來,難民被他們囚禁,一小部分在城裡裝成乞丐,其餘年輕力壯的被抓到山上馴服成為私兵,那剩下的婦孺老幼怎麼樣了……
她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先安撫他的情緒,“你彆緊張,我知道你們的事是因為……我是京都派來徹查徐州城流民一事的官員。”
誰知這話一說完,男人明顯臉色更難看了。
想來他們對官員的恐懼和厭惡已經到了骨子裡。
溫思爾歎了口氣,有些頭疼,要是他因為警惕害怕自己鬨出什麼幺蛾子怎麼辦,要不然……把人弄死?
她頓時一個激靈,把腦子裡危險的想法拋開,想用隨意聊天緩和男人的情緒。
“彆緊張,我沒有惡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溫思爾簡直要被氣笑了,“拜托,我辛辛苦苦把你救過來,身上的吃的喝的都給了你,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身子僵了僵,猶豫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處理過的傷口,沉默片刻,才塌下肩膀,啞著嗓子回道:“我叫……張大福……”
溫思爾聽到這個名字頓了頓,隨即一臉的一言難儘道:“張大福?小福和芸娘跟你是什麼關係?”
誰知,張大福聞言猛地抬起頭來,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分叉,幾乎到了刺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