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見南晚煙沒說話,當她默認了他的方法,繼續給她按壓內庭穴。
屋裡靜悄悄的,誰都沒再開口,隻有輕風不斷拍打著窗欞,發出輕微的動靜。
良久,顧墨寒開口輕聲問了一句,“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南晚煙默不吭聲的看著顧墨寒的側臉,隻覺得心頭堵得難受。
坦白說,她寧可他跟她繼續像從前一樣拚個你死我活的,也比現在的柔情蜜意要強。
可以傷她,但不要對她好,她容易迷失,心要是再交出去,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沉吟了一會,她忽然誇讚道:“顧墨寒,你知道嗎,你除了對我壞以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下,男人的動作驀然一僵,狹長的眸子裡忽然變得鬱痛。
他劍眉微沉,手上的節奏有些亂了,心裡酸澀,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南晚煙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好似一柄利刃插在他心尖,刀刀都在提醒他,當初曾那樣傷害過她。
南晚煙卻並未察覺到這些,繼續說道。
“你很有責任心,即使對待非親非故的人,也能做到照顧周全,尤其是那些將士們,你更是待其如親兄弟。”
“你看,你和承王的關係也很好,若不是萬不得已,我相信,你更願意和其他皇子們永遠嬉笑打鬨著過一輩子。”
“而你作為一個父親,拋開那五年的特殊情況,至少見到兩個孩子後,也儘到了應有的責任,照顧好她們,滿足她們所有的願望,將她們護在臂膀下,不讓她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