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四章 皇祐大案(2 / 2)

過來的巡院衙門的手下們。

「巡使!沒受傷吧?」

一個巡捕都頭看著王言一身是血的狼狽樣子,趕緊著表忠心。

王言喘著粗氣,擺了擺手:「集合人手,把這些人都給抓了,那條街道也給本官封了,逐個盤查。查明這些人藏匿之處的店家是何人,不論是否與刺殺本官之事有關,先給抓了再說。左近軍巡鋪兵丁、軍官,儘皆捉拿。再把城門堵住,許進不許出。」

「是,巡使。」

都頭點了點頭,隨即招了招手,對手下人吩咐:「傳訊,封城,集結。」

跟隨在身邊的巡捕,從後腰處掏出了兩個煙花,弄著火折子點著,下一刻,煙花升上天空,炸開。未幾,城中各處響都是號箭尖厲的聲響。

整個的巡院衙門徹底的動作了起來,他們不再和氣,十分粗暴的將擋路的人推開,快速的奔跑、集結。

王言沒有理會那麽多,轉身從路邊牽了匹不知道誰家的馬,徑直向著大內而去。

方才的動靜早已經傳開了,所以王言甚至都沒進去大內,在各種的達官顯貴居住的皇城外,看到的就是緊閉的城門,以及城牆上枕戈待旦的軍隊。

這種反應速度,不能說大宋軍隊是花架子。軍隊的強弱,決定程度是多方麵的。…。。

像剛才圍殺的那五十人,戰鬥經驗都挺豐富,都是經年老卒,正經的殺才。但他們打不過西夏,打不過遼。

大宋不是沒有好士兵,是沒有好的軍事製度,是後方的***不行,是整體的從前線到後方的差勁。這也是為什麽要變法,因為大宋不富也不強,變法的根本,就是為了搞錢。

一身是血的王言在城門外等了許久,皇城的城門這才大開。王言就如此騎著馬,飛快的到了皇宮外,下了馬又是疾步的向政事堂走去。

等他到來的時候,趙禎以及政事堂的大佬們,已是全都在座,看著他的樣子多少有幾分的驚駭。

不等誰人來問,王言對趙禎拱手行禮,悲聲說道:「官家、諸位相公,臣方才離開……便遭到了圍殺,是時……若非臣整日鍛煉身體,亡命奔逃,今日怕是便要為賊人所殺。

臣於杭州之時,曾編練廂軍,故而通幾分武事。方才瞧的分明,那五十披甲控弦之兵,皆為沙場悍卒,此事必有禁軍武將參與。官家,若不查明此事,我大宋危矣啊……臣請徹查此事,定叫這群反賊授首,叫我大宋文武清明,叫官家安心啊……」

趙禎沒有一言堂,掃視了一圈在座眾人的反應,說道:「此事惡劣之極,必要嚴懲,諸卿以為如何?」

其餘人交換了眼神,龐籍歎了口氣,說道:「正該如此,臣以為王巡使鐵麵無私,定能查明情由,叫此等無君父無國家枉國法之反賊伏法。」

「既如此,便由王卿去辦吧,刑部、大理寺也出些人手幫辦。」趙禎點了點頭,定下了此事,隨即關心道,「王卿無礙吧?」

「勞官家費心憂慮,臣下無礙。這便去做事。」

「反賊猖獗,王卿多加小心。」

王言拱了拱手,轉身快步離去……

龐籍為什麽歎氣?因為他們已經阻止不了王言了。

以前王言被圍殺,也就是軍中有人倒賣武備,還是王言跟大戶的鬥爭。包括王言來到京城,在今天之前,也是王言與其他官員的鬥爭。但是今天不一樣了,有人膽大包天的,調動部隊來圍殺王言,這是徹底的踩在了大宋君臣敏感的那條線上。

本就是重文輕武,本就是各種的防備武人,結果現在竟然有人敢調兵圍殺朝廷命官?這不是造不造反的事兒,這是挑戰趙宋立國根本。

趙禎不知道王言肯定會搞擴大化嗎?他

就是奔著擴大化才讓王言做的。今天的政事堂,誰敢開口說個不字。今天就可以走人了。

這是絕對不容置疑的,在這一點上,趙禎是要玩命的。如果軍隊都能不聽他的調遣,不遵他的號令,那他這個皇帝還怎麽當。

再者說,現在王言絕對比任何人都憤怒。哪怕不讓他去徹查此事,王言也絕對會瘋狂的攻訐其他官員,隻要讓認為誰想殺他,他就可以整誰。這是要比讓王言負責查案,還要更加可怕的。至少身上有個差事,還有刑部、大理寺的人從旁監督,王言還會守些規矩………。。

離開了皇宮,王言先回家去安慰了一番早都聽到了消息,有些驚惶不安的華蘭、淑蘭,而後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陪著一妻一妾吃了飯,逗弄了一會兒子,直到他在衙門裏的辦事小吏來府上稟報消息,這才離開,出去準備掀起大案。

按照一貫的命名規則,這一次的事件在史書上,應該被稱作‘皇祐大案"。

「巡使,此次圍殺之賊計有八十三人,當時巡使長隨殺一人,巡使殺四人,後抓捕之時,又殺二十六人,餘五十二人儘數活捉。周遭總計八家鋪麵,分屬三家,現以儘數捉拿。街上圍觀之人,有此前走漏之賊盜強梁頭目,今次圍殺巡使之賊,亦有同類。左近十六個軍巡鋪及軍巡都頭,儘數捉拿。

經過一番初審,其中有人乃是自地下的無憂洞而來,其言洞中藏匿許多巡使仇家,欲奪巡使之命。八家鋪麵,發現了三個地洞。披甲之士皆為神衛軍步卒,具體番號,長官為誰則閉口不言,何三哥正在審訊……」

王言聽了一番,轉而問道:「那三家人可在名冊之上?」

他說的名冊,是巡院掌握了罪證,但是還沒動的官吏大戶之家,專門羅列而成的冊子。這是巡院的寶藏,也是巡院的發財指南。

「在。」

「抄家!嚴刑拷打。」

「巡使,刑不上大夫啊……」

「那就讓他站一邊,看著何三兒給人騙肉、炙烤、喂狗。再不招,就把他兒子給本官片了。他是大夫,他兒子還是麽?難道一家人都是大夫?」

「是,巡使。」

「另外那些軍巡鋪伍長、什長都別忘了,問清楚為什麽不來救援,誰不讓他們動的,問出來就去抓人……」

王言交代了一番工作,揮手讓小吏去通信,他自己則是帶著死裏逃生的小棟梁一起,慢悠悠的往衙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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