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張拓海故作吃驚的問道。
「你以為呢?」張管事看了看左右才說道,「也就是你是老秦的外甥,我才提醒你一句,別人我才懶得說,東廠那是什麼,那是皇帝身邊養的耳目,專門偵查消息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傳播有關皇宮的流言,還能饒了你?所以,事關皇宮的事情,知道了就爛在肚子裡,半個字也別說。」
「這可是秦王府,太子居所,難道這裡也有東廠的番子?」張拓海問道。
「怎麼沒有?」張管事說道。
「上一任太子怎麼沒的?不就是被番子……」張管事說道這裡止住了話頭,「算了,這事兒你知道了沒好處,別瞎打聽了,要是閒著沒事,回去把《基礎拳法》和《基礎刀法》的架勢練熟了,雖然考核簡單,但練總是要練的。」
張管事叮囑道。
「張叔,我正是為這事兒找你來的。」
張拓海說道。
「咋了?」
「我這兩個都練會了,這次來,就是想請張叔找個熟悉的教頭,考核一下的。」
張拓海說道。
「你練會了?老秦私下教你了?」張管事瞪大了眼睛。
「嗯。」張拓海點了點頭。
「這個老秦還真看重你啊。」張管事頗有深意的看了張拓海一眼。
「怎麼了,這有什麼忌諱嗎?」張拓海問道。
「倒也不是,畢竟隻是《基礎拳法》和《基礎刀法》,沒什麼隱秘的東西,不過,這畢竟是從王府得到的,私自教授肯定是不好,主要是平時沒人查,要是真的認真起來,多少是個尾巴。」
張管事說道。
「那會不會有問題?」張拓海有些擔心。
「問題到不大,不少推薦子侄頂班的其實都這麼乾,王府也都知道,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是給自家乾活,就當是福利了。你要是真會了,也別藏著掖著,畢竟,功夫在秦王府是直接和待遇掛鉤的。」
「你要是真決定好了,就跟我過來吧,今天正好有個熟人值班。」
張管事說著,帶著張拓海來到了跨院。
這個院子是黃沙鋪地,角落裡擺放著石墩石鎖,刀槍架子。
幾個教頭正圍坐在廊簷下的一張桌旁喝茶閒聊。
「林教頭在呢?」
張管事高聲喊了一聲。
一個豹頭環眼的漢子站了起來。
「張管事,有事兒?」
「沒啥事兒,一個子侄入門拳腳練的差不多了,帶來給林教頭看看。」
張管事笑嗬嗬的說道。
「噢,明白了。這位就是賢侄吧,先練練拳腳吧。」
林教頭一聽就知道張管事的意思了,其實,這也是這裡的潛規則了,畢竟花花轎子眾人抬,大家都是在秦王府混口飯吃,規則之內自然會互相幫襯。
今天要是張拓海來了,別的不說,入門的孝敬是必須的,不然,連試的機會都不給你,直接一句功夫不到,回去再練練就給打發了。
而且,為了避免下人每天都來嘗試,秦王府特意下了規矩,要是考核沒通過,三個月內是不可以再次考核的。
這裡外裡帳麵上虧的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來這裡的下人沒有敢不給孝敬的。
不過,張拓海有張管事帶路,屬於自己人,自然可以免俗。
「還請林教頭多多指教。」
張拓海在場中站定,按照《基礎拳法》的路數演練了一遍。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生疏,動作虎虎生風,一看就是下過苦功。
饒是林教頭這個專門考核的,也挑不出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