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我不知道啊。”安娃子趕忙搖了搖頭,這一個烤羊腿本錢就要兩三百文,賣出去更是七百文的價錢,他可擔不起這責任。
“我剛剛在前廳幫忙去了,阿澤哥可以給我作證!”
徐醜又狐疑地扭頭看向了林小泉。
剛剛前廳有人鬨事,他記得林小泉是沒去的。
“徐叔,可不是我啊!我剛剛去茅房了!”林小泉一張臉憋的通紅。
這兩天他如廁有些難,每天都得蹲兩刻鐘才拉的出來!
“怪了……”徐醜撓撓頭,滿腦袋的疑惑。
這烤羊腿本是客人定的,但是剛剛有人鬨事,客人都走光了,東家說把這烤羊腿切好了晚上大夥一起吃。
結果他一出來瞧,彆說羊腿了,羊骨頭都沒剩下。
“怎麼了這是?”南枝一進後院就看見他們三個圍在一起,隻覺得好奇。
“東家,這烤羊腿不見了。”徐醜有些無奈,卻也隻能說實情。
做廚子和跑堂的都會偷吃,可偷吃也就是嘗嘗味兒,哪裡有抱著整個羊腿跑的?
而且東家向來大方,夥計們想吃什麼給他和魯兄弟說一聲,他們也就在下一頓飯的時候做了,真有新來的夥計嘴饞,也就隻嘗兩塊麵上的,怎麼都不可能膽子大到整個的羊腿都給偷走了去。
“不見了?”南枝一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老師”。
“不見了就算了吧,也這麼晚了,趕緊做幾個菜大家吃了好休息。”
南枝沒再追究這事,徐醜也不好再說什麼。
林小泉和安娃子雖然覺得委屈,可沈雲天不在,負責這些東西的就是他們兩個,東西丟了自然也是有責任的。
一直到第二天,沈妙妙這才知道昨晚上酒樓裡出了事。
看著被清理出了的碎瓷片,她隻覺得心肝疼。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不做生意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錢!
一個碗五文,一個盤子六文,桌椅板凳一套就得二兩銀子,更不要說昨天還浪費了那樣多的酒菜。
“南枝姐。”沈妙妙咬緊了牙,看著一堆廢料眼睛變得通紅。
“你這是熬大夜了不成?眼睛紅成這樣?”南枝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
“怪我昨天沒有守在酒樓裡。”小姑娘有些挫敗。
每次酒樓裡出事,自己都不在場,像是個吃白飯的一樣。
“你守在這兒,那個老婆子就不鬨了?傻丫頭,做生意就是這樣,什麼人都碰得到。”南枝神色淡淡,倒是沒太大的反應。
她在大排檔做兼職的時候就經常碰見客人喝醉酒之後打架或者砸東西。
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那老婆子,真是蘇桃的奶奶嗎?”沈妙妙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她雖然不喜歡蘇桃這個人,可她也不像是會教唆自己的奶奶跑到酒樓來鬨事的人。
尤其是她早早去了京都,那她奶奶又是怎麼知道的那些傳言,又怎麼會想到跑到酒樓裡來砸東西?
“應該是。”南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怪了,沈大哥和蘇桃的流言都過去這麼久了,又會是誰告訴她的呢?”沈妙妙眉頭緊緊皺著。
賀府。
賀夫人看著眼前瘦了一圈的兒子滿眼都是心疼。
“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賀小公子神情懨懨,並沒有搭理她。
隻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桌上的那支玉簪。
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