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騎馬回到三味居的時候南枝正和自家大哥聊天,看見他急匆匆進來,還有疑惑。
“阿澤,你這急吼吼的是怎麼了?”
南枝有心狐疑。
“東家,東家,沈東家她,她出事了!”阿澤下了馬,慌慌張張進了院門,隻奔著南枝這兒來。
“妙妙出什麼事了?”
南枝臉上的笑意霎時間僵住。
半個時辰前她才拎著食盒往沈家走,怎麼會出事?
“我,我有事去尋沈東家,發現沈家的院門大開著,連那食盒也被打翻了,地上還有血跡和掙紮的痕跡。”
阿澤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林東家同沈東家是好友,知道的事情肯定比自己要多些,說不定,說不定林東家能知道她是出了什麼事。
似乎是怕南枝不信,阿澤剛想再說幾句,南枝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大哥,二哥,你們跟我走一趟。”南枝麵色沉沉,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沈重好賭,既然能做的出逼妻為娼的事,對著妙妙下手又何嘗沒有可能?
除了沈重,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妙妙出手。
“好。”
“好。”
林家兩兄弟停了手裡的活,拍了拍衣裳就準備跟著南枝一道離開。
“林東家,我,我同你們一道去。”
阿澤糾結了一會兒,到底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南枝深深瞧了他一眼,最後隻點了點頭:“好。”
南枝出門後就攔了馬車,在街上等著招客的車夫看見南枝隻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露了出來。
這三味居的林東家時不時的就要出門,他們的生意可好做著哩!
“林東家,這是又要去哪兒?”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樂嗬嗬問道。
他同這三味居的東家最熟,自然在同行裡更有麵子些。
“毛大哥,我得要四匹馬,你能湊的出來嗎?”
南枝心裡著急得很,卻沒有乾著發怒,她得冷靜些才行。
“能!”毛大哥一拍胸口,往後點了兩個有馬的兄弟,又吹了一聲口哨,這才笑嘻嘻的走到了南枝麵前。
“林東家,你且等一下,一會兒馬就來了。”
“好。”
南枝緊捏著自己的雙手,背後已經冒出了些細汗來,麵上卻是冷靜得很。
果然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一匹黑馬嘶鳴著停在了南枝麵前。
“林東家,你且用著,晚些我再來接馬。”
“好。”
南枝點頭,給那黑馬順了順毛,這才翻身上去。
“柳大,你去縣衙報官,就說有人強搶民女,然後帶著他們到柳花街去找一找。”
“誒!”
跟在一旁的柳大聽見自家東家開了口,趕忙應聲,從一個車夫手裡接過了韁繩,騎著馬直奔了縣衙。
“阿澤,你去一趟濟和堂,沈重的腿還沒好全,說不定就去了醫館,你去瞧瞧。”
“好。”
少年點點頭,駕著馬急急離開。
林一成和林二成則是都看向了南枝。
“胖丫,咱們去哪兒?”
“去沈家。”南枝眼神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