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人去打聽過了。
那沈之玉的的確確是沈溫辰的兒子,那女人卻是不曉得從哪裡來的。
因為沈之玉的阿娘林南枝早就死在了兩年前的逃荒路上。
當年進城的人裡就沒有林南枝這一個。
連著在燕城落的戶籍裡也沒有這麼個人。
難不成這個女人是沈溫辰找的個替身?
想起燕城裡那些富商玩的手段,蘇桃臉上滿是厭惡。
什麼替身,不過就是個人的自私裝作深情罷了。
真要是愛得死去活來,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僅僅是相貌相似的人來替了她的位置?
想到沈溫辰或許也是這樣,蘇桃對著那個長得很像林南枝的女人多了幾分憐憫。
哪個女人若是活成那樣,倒真是悲哀。
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南枝突然打了個噴嚏,驚地沈溫辰立馬坐起身來查看,生怕是她沒蓋好被子著了涼。
左看右看一圈後,沈溫辰這才鬆了口氣。
南枝這會兒裹得像個蠶蛹,又哪裡會著涼。
看著她熟睡的側臉,沈溫辰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幾分。
等南枝睡醒的時候早就到了日上三竿。
太陽照在窗上透過窗紙溜進了屋裡,隻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暖和。
摸了摸身側的位置已經冰涼,南枝砸吧砸吧嘴。
已經走了啊。
穿好衣服就要出門,南枝卻是瞥見了被放在梳妝台上的一根木頭簪子。
簪子通體烏黑,卻看不出是做了個什麼樣。
就挺醜的。
猜到可能是沈溫辰自己做的,南枝的臉上帶著些甜蜜。
高高興興用簪子挽了發,這邊出了門。
昨晚她和嫂嫂們說好了,今天自己去小食攤上幫忙,也好找些事做。
之玉和林子翰林澗三個就一早跟著林父他們去了木匠鋪。
小食攤的生意是從中午開始漸漸好起來,南枝到的時候剛好幫上了忙。
看著自家和彆家小攤的裝備差異,南枝著實被驚到了。
彆家還是隨便搭個灶台支幾張桌子就開始做生意,自家卻是一輛刷漆磨毛的實木推車。
連著擺出來的桌椅板凳也是個個油亮,看得南枝差點以為是回到了自己那兒的夜市街上。
以前她在大排檔做兼職烤串的時候就想過自己擺攤掙錢的路子。
自然也在網上搜過擺攤小車的價錢,其中最火的仿古小推車和自家這個可是相差無幾了。
“胖丫來了?”林母正忙著收拾桌子,看見南枝過來眼前一亮。
“誒,娘,有啥用的上我幫忙的不?”南枝說著話也彎腰收拾起了碗筷,心裡卻是感歎。
自家這小食攤生意當真是好。
看看隔壁賣炊餅的那家,彆說是人了,就連蟲子也沒見著,一堆熱乎乎的燒餅那麼放著,偏偏沒人過去看看,到最後成了冷餅子,卻還是一個都沒少。
“你就收拾收拾桌子,阿娘得去買些肉回來,一會兒阿娘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