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沈家族老看見南枝急匆匆跑開的背影笑了笑,這女娃子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看見沈大山一臉發愁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剛剛不還是高高興興的,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
“大山,這是怎麼了?”
沈大山聽見族老問自己連忙說道:“沒什麼大事,隻是剛剛林氏過來說的話提醒了我。”
幾個族老聽見跟南枝有關係一時起了些好奇心。
“她說什麼了?”
“她說剛剛過了地牛翻身,外頭可能會不大太平。”
“這……”
幾個族老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隻顧著商量了那些屍身葬在哪裡,卻忘了最簡單的個問題。
梨花村在這些個村子裡也算的上富裕,現在都成了這幅樣子,彆的村子能好到哪裡去?
他們村裡人知道鐵牛他們是去訂棺材,可彆人不知道啊,看見那副陣仗隻怕都會以為是去給村裡買糧食。
而且就算搶不到糧食,剛剛交給他們的十兩銀子定錢隻怕也保不住。
想到後果幾個族老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了。
“大山,你多叫上些人趕緊跟上去,彆真出了什麼事。”
沈大山點點頭就趕忙走了。
不僅要去棺材鋪,還得去打探一下糧價和買些草藥才行。
看見沈清川和沈清河帶了一群漢子拿著家夥事往村外趕,南枝才放下了心。
隻要今天也沒有餘震,她就可以帶著狗兒回家裡住了。
想著自己家裡的床,南枝就覺得身上都有涼快一些。
“阿娘,我們去河裡摸魚好不好。”
狗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扯著南枝的袖子撒嬌。
南枝下意識就想點頭答應,反應過來才抓住他的小手:“你的手上還有疤呢,不能下水。”
狗兒撇撇嘴,一張小臉上就差明晃晃的寫上不高興三個大字。
“狗兒是男子漢,男子漢不怕疼,我想去河裡摸魚玩,這裡好熱。”
南枝笑著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男子漢也要聽阿娘的話,手上的疤掉了才能去玩水。”
知道沒辦法去玩,狗兒隻好作罷,又乖乖的靠著南枝坐下。
“阿娘,我們可不可以回家了呀。”
南枝看著狗兒乖乖的坐在自己身邊,小聲哄著:“今天下午要是也沒什麼事發生,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狗兒聽了話隻點點頭,挨著南枝休息。
一直到天色變暗,也沒有再發生餘震,不少人也就帶著孩子回了自己家。
哪怕是屋子塌了,在自家院子裡休息也比跟大家一起擠在壩子上睡的好些。
南枝剛要牽著狗兒回家,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