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也顧不得嫌棄狗兒衣服上的泥巴,激動了一把把他摟進了懷裡。
“狗兒,有吃的了。”
狗兒看著自己阿娘手裡那長滿刺的東西一臉茫然。
阿娘餓傻了?這東西怎麼吃?
他看了看地上落得到處都是怪東西,也撿了一個,拿在手裡隻覺得手心被紮的生疼。
“狗兒,這個叫板栗。”南枝說著把一顆刺球放在了地上,用刀背一敲,裡麵滾出來幾個光溜溜的板栗。“吃起來甜甜的,生吃脆脆的,煮熟了糯糯的,能當糧食。”
狗兒眨眨眼睛,這個光溜溜的小果子他吃過,去年裡正爺爺給過他幾個,比紅薯好吃。
知道了這東西能吃,狗兒連忙開始撿地上的刺球,看的南枝有些心疼。
“狗兒乖,阿娘來砸刺球,狗兒撿板栗好不好?”
狗兒頓了頓好像在思考這樣能不能快些,過了幾秒才點了點頭:“好呀。”
這一片都是野生的板栗樹,規模很大,南枝看的心裡笑開了花,雖然野生的板栗小了些,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比婆婆丁更適合她們現在的情況。
板栗能當主食,而且還能長時間存放。
一大一小默默的撿著板栗,等到日頭快要落山了南枝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砸了幾個刺球又用柴刀敲開了板栗殼,跟著狗兒一人吃了些墊肚子才坐下休息。
看了看背簍裡三十多斤的板栗南枝又挖了些婆婆丁放在上麵蓋著,想了想還是扯了些枯樹枝鋪在最上麵。
確認好了把板栗藏的好好的才又牽著狗兒下了山。
兩個人忙了一下午回家的路上都走的慢了些,特彆是南枝背著四十多斤的背簍隻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原身太瘦了些,繩子壓在骨頭上隻怕已經磨破了皮。
兩個人回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一路上也沒碰見幾個人。
隻在臨到家的時候碰見了吳氏。
看著娘倆背著背簍吳氏有些狐疑,背簍看起來還有些沉,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從她身邊過的時候南枝也沒搭理,隻牽著狗兒往家走,全當沒看見一樣。
“呸,我當是什麼,一點兒婆婆丁還藏成那樣,誰稀罕。”望著走遠了的南枝和狗兒,吳氏低聲吐了口唾沫。
她當是找著什麼好東西了,結果就是一些焉不拉嘰的婆婆丁,還用樹枝藏的這麼嚴實。
冷哼了一聲才轉身回了院子。
進了院門南枝就趕忙把門鎖上,跟著狗兒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進了房間。
她可不打算把這些板栗放廚房裡,她得藏在屋裡才放心。
三十幾斤的板栗鋪在地上,狗兒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有這麼多板栗,阿娘就不會再暈倒了。
最後還是聽見狗兒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南枝才回過神該去做飯了。
說是做飯也就是煮兩根紅薯再涼拌一碗婆婆丁罷了。
叮囑了狗兒在屋裡待著,南枝又抓了一把板栗才去了廚房。
紅薯還剩下兩根小些的,她怕狗兒吃不飽。
把紅薯和板栗都煮熟了,南枝又把洗乾淨的婆婆丁煮了一碗,瀝乾了水撒了一點鹽和豆油拌勻就算是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