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稱是,道:“昨夜夢中見了蓉大奶奶,醒來心裡不安的很,便來找您敘敘話。”
【係統提示:任務目標秦可卿對宿主好感度超過60%】
剛剛在及格線。隻是尋常。
“夢中見我?”秦可卿自是不懂了,“前些日子寶二叔夢裡喊了我的小名,現在又來了個寶姑娘,我是天上哪路神仙不成?專進人夢裡去的。”
一番話說的中了個七八成,警幻仙子的妹妹,可不就是哪路神仙不是?
寶釵隻是笑笑,含混過去。
“我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吃杯茶?”
說話間天已大亮,秦可卿的丫頭寶珠、瑞珠探頭出門見著主子和寶釵在一起閒聊,不由得稀奇:“今天哪位姑娘來的?居然有人能陪陪太太。”
此話不簡單,寶釵聯想到夢裡秦可卿喊自己“救她”,看來她已經這樣早晨在外麵同遊魂作伴很久了,身邊的丫頭都見怪不怪了。
“是榮國府的寶釵寶姑娘。”秦可卿介紹到,見天亮了,又拉著寶釵進屋去,“我習慣了,彆讓姑娘在外邊凍壞了。”
屋裡熏了香,點了碳火,瑞珠上來幫著寶釵解披風,道:“難得有人記得來我們太太屋裡,寶姑娘有心了。”
“寶姑娘既然來了,可得多陪陪太太。”寶珠邊倒茶邊插話道,“我們太太雖得公婆喜歡,但常常孤身一人,卻是個沒人緣的,今日寶姑娘來,我們可稀奇著呢!”
才隻有兩個丫鬟,像是個和自己一樣喜歡清靜的,寶釵接過寶珠倒好的茶湯,淺淺抿了一口,茶湯口味淡,也是和自己屋裡差不多的。
寶釵也喜歡清淡擺設,原著中有句話說:“寶姑娘從不喜歡這些花啊粉啊的”,看來秦可卿也是一樣的人兒。
寶釵進的屋裡來,半天沒再說話,於是秦可卿會意,讓兩個丫頭先出去侯著。
隻剩下兩個人了,可卿便問寶釵:“夢到我什麼了,勞煩寶姑娘這麼急匆匆跑來。”
話說的是在問話,語氣卻淡淡的。
“在病中?”寶釵先說了題外話。
可卿應聲是:“病了好些天了,也快見好,寶姑娘不必掛心了。”
避開夢到了什麼,寶釵知曉可卿已經明白了一二,便不直白說:“要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旁人、就算是長輩,傷了病也可不必請安,勞累自己就不好了。”
儘可能的委婉。
寶釵寶姑娘是理性的,銜青卻是感性的,二者一合計,說話便成了一門藝術。
“我家公婆待我如親生,我卻要儘禮的,身子是小病,不打緊。也沒人真關心我身子如何了,隻要見到好就是真好了。”
真是小病能病死?多半還是心裡的病,提心吊膽的久了,氣血就不足了。
原著裡寫她「雖則見了人有說有笑,會行事兒,他可心細,心又重,不拘聽見了什麼話兒,都要度量個三日五夜才罷。這病就是打這個秉性上頭思慮出來的」,①想的太多,又與公公爬灰,病是心裡的病。
這可難辦。
寶釵捧著茶,小口小口抿著喝,正神遊,可卿喊她:“寶姑娘。”
“如何?”思緒被拉回來,寶釵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走了神兒,“和你聊天著呢,想不得居然走神了,該打該打!”
陪秦可卿吃完早飯,又聊到中午傳飯時分,鶯兒來來這處尋人,方才退了邀請回自己屋裡去了。
吃著飯,鶯兒問寶釵:“姑娘今兒偏去秦氏屋裡做什麼?也沒見著惜春姑娘。”
“一家子,談談天罷。”寶釵小口抿茶一般抿著飯粒兒,腦中還回憶著剛剛在秦可卿屋裡的對話,對寶釵來說是尋常,對她來說,可謂是極限拉扯。
她不清楚秦可卿和賈珍被瑞珠撞破是哪天,可現在看來,應該還沒有。
一是秦可卿看著氣色看著於她來說是正常,二是瑞珠看起來也不想心裡揣著事的模樣。
最終戳破兩人爬灰的證據好像是秦氏的一根簪子。
到底是不好說破了問。寶釵細細摩挲著想,不能直接去告訴她,學會拒絕賈珍的邀請,所以隻能暗中幫一把。
心疼是心疼,自己是不願一個好好的姑娘一天天遭在糟老頭子身下,但這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戳破。
麵子上的功夫難做又必須得做。
秦可卿又是害怕彆人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知道這事,好感度必然要掉,想要成為白月光,必須得是雪中送碳。
比如說……到時候自己把那根簪子拿到手。
這怎麼拿得到手?
“係統。”銜青在心裡喊0307,“有沒有什麼道具可以讓我幫秦氏拿到那根簪子?”
【在的宿主,有一種易容的道具,可以讓您光明正大拿到簪子,旁的人看不出來是誰,】係統介紹到,正等著銜青高興了沒兩秒,突然話鋒一轉,【但是這個道具要20積分,您今早ooc被扣掉兩點積分,暫時買不起。】
銜青:“……”
問就是後悔。
特彆後悔。
相當後悔。
無敵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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