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李強不再抗拒審訊,淩天重新返回了審訊桌後,翻開口供本問道:“說說吧,你的上線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李強斟酌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嗯?”一聽李強說不知道,淩天的眼睛立馬立了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從來沒見過麵,每一次都是電話聯係,他的聲音都是經過處理的,我連他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李強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沒見過麵?那他是怎麽給你好處費的?”淩天疑惑地問道。
“每一次給錢,他們要麽就是把現金裝在一個提包裏,然後放在不記名的寄存處讓我去取,要麽就是從區外的賬戶把洗乾淨的錢打進來。”李強詳細的說道。
“呼~”淩天聞言環抱雙臂依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長出了一口氣:“真上火啊。”
淩天上火並不是因為他懷疑李強說的是假的,以這幫食腐者的狡猾程度來看,李強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見過最高級別的人物,也就是那個黃賀了,他在那個組織裏麵,好像是擔任了一個叫什麽祭祀的職務。”李強煩躁地撓了撓腦袋,隨即抬起頭,雙眼猩紅地對淩天說道:“長官,我勸你也別白費力氣了,這件事兒,到我這也就結束了。”
“嗬嗬,你還挺忠誠的啊。”淩天咧嘴一笑,忍不住打趣道。
“我忠誠他馬勒戈壁!我一開始就是想掙點錢,誰想到這玩意兒他媽的根本沒有回頭路。”李強聞言破口大罵道:“也幸好我不知道對方高層的信息,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說的,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
說完,李強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雙手之中:“我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認識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就連······就連我老婆孩子在哪,他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所以,我要是亂說話的話,我老婆孩子就死定了。”李強表情黯淡地說道。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說,我們也一樣知道你老婆孩子藏在哪裏。”看著眼前神神秘秘的李強,淩天輕笑著說道:“我們都盯了你多久了,你的那點事兒我們早就摸清楚了,找到你老婆孩子,這沒什麽難度。”
“什麽?!”李強猛的抬起頭,十分急切的對淩天喊道:“你們沒對我老婆孩子做什麽吧?”
“你他媽狂什麽啊?你有向我們發問的權利嗎?就特麽你有老婆孩子?別人家裏都是蘿卜白菜。”淩天猛地坐起身子,皺著眉頭大罵道:“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你說你特麽也四十多歲的人了,那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就那麽容易砸在你的腦袋上?”
淩天一邊用手指點著桌麵,一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有些錢,是跟鬼借的,早晚要還,明白嗎?!”
一聽這話,李強的腦袋再次低了下去,確實,現在的他作為一名階下囚,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狂的資格了。
“來吧,說說那個黃賀是怎麽回事兒,你們兩個又是怎麽認識的。”淩天沒再繼續嚇唬李強,他看的出來對方確實不知道上層的信息。
“那個黃賀是個被暗黑之門徹底洗腦的狂熱分子,已經被忽悠到拋家舍業的地步了,我最早的幾次,都是跟他接觸的······”
就這樣,心裏防線徹底崩塌的李強,不再狡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自己的一切罪行,向淩天坦白了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與此同時,也對自己長達兩年以來,不斷將學生介紹給食腐者組織的聚會、講座進行洗腦和蒙騙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