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我看你特麽是找死!”
二牛轉動著聰慧的大腦,足足反應了數秒之後才反應了過來,隨即猛地伸出一隻大手,抓向淩天的脖領子。
但還沒等他抓住淩天,一道黑影就瞬間砸在了他的臉上。
“嘭!”
一聲悶響,二牛的鼻子瞬間被砸扁,鮮血混合著牙齒濺了一地,屋裏的病人嚇的紛紛驚呼出聲。
“臥槽!你特麽找死!”
“二牛哥,劈了他!”
淩天一拳砸在二牛的臉上,周圍的馬仔頓時一擁而上,拔出腰間的凶器躍躍欲試。
“都別動!”
二牛躺在地上,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大喊道,其他馬仔一聽,沒敢再輕舉妄動。
二牛強忍著強烈的眩暈感,摸著腰間手槍的槍柄,可是不知為什麽,看著麵前青年輕鬆的微笑,他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將槍拔出來。
“小哥,我是跟雷家門,太子哥混的,你是掛誰家的晃?給兄弟報個號。”二牛扭頭吐了一口血沫子,隨即開口報出了自己大哥的名號,順帶著想探探淩天的底細。
“太子?哪個太子?”淩天聽著這個十分耳熟的名字,皺著眉問道。
“我們太子哥的頂頭大哥是獅子哥!”這時,旁邊的一個小混混壯著膽子喊了一句。
“哦哦哦,對!我想起來了,太子,是獅子的那個頭馬。”淩天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你認識太子哥?”二牛被小弟扶了起來,伸手擦著臉上的鮮血說道。
原來,這個二牛之前是跟著太子手下混飯吃的,沒事兒在太子罩著的賭場混混圓子,看看場子,偶爾幫著收收高利貸,也能混個吃飽穿暖。
但自從太子被淩天給乾成了植物人之後,獅子手下的頭馬就出現了斷層,像二牛這種貨色心思也就紛紛活絡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隻不過,二牛現在還不敢在辦事兒的時候直接報獅子的名號,畢竟他乾的也是臟活,所以就開始重複利用癱瘓在床的太子。
“大哥,你到底是誰啊?”二牛一看淩天認識太子和獅子,很明顯也是個走夜路的人物,緊忙湊了過來低聲套起了近乎。
“你別管我是誰,是誰讓你們來著趕人的?”淩天找了個空病床,大大咧咧地一坐。
“是獅子哥給我們打了個電話,說是讓我們來給泰達擦屁股,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隻要我如期把這些老頭老太太攆走了,後續的拆遷工程就包給我們做。”二牛一邊用小弟送來的衛生紙堵著鼻子,一邊委屈巴巴地說道。
淩天一聽這話,心裏直翻白眼,心想獅子這個鳥人畫大餅的功夫真見漲了,往死了忽悠人家二牛啊!
淩天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後續的劇情,等二牛把這些老頭老太太連哄帶騙的忽悠走之後,工程人家獅子該做做,錢該掙掙。
但萬一要是被趕出去的這些老頭老太太有哪個出問題了,那二牛和這幾個小馬仔就得第一個被拎出來背黑鍋。
“哥,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淩天正思考著,突然被二牛給打斷了,回過神兒來才發現二牛等人在自己麵前蹲成一排,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