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新雨拄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翻看書籍時,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誰啊?”杜新雨略有些煩躁地合上書本,扭頭問道。
“小姐,是我。”門外,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哦,進來吧,田伯。”杜新雨一聽是管家田伯的聲音,便開口讓其進來。
“小姐,老爺子叫你過去一趟。”田伯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進屋之後,恭恭敬敬地對杜新雨說道。
“好,我知道了。”杜新雨從床上爬起來,心想老頭子這麽忙,突然找她乾什麽呢?
五分鍾後,杜振國的書房響起了敲門聲。
“當!當!當!”
“進來!”杜振國摘掉老花鏡,坐在椅子上招呼了一聲。
“爸,你找我。”杜新雨打開房門,將頭探了進來,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嗯,小雨,過來坐下。”杜振國朝女兒擺了擺手,示意其坐在自己對麵。
“怎麽了爸,您找我有事兒嗎?”杜新雨捋著睡裙的裙擺,坐在杜振國書桌的對麵。
“哈哈,沒事兒我就不能找你了?我這當爹的,沒事兒還不能找自己的女兒聊聊?”杜振國一邊給杜新雨倒茶水,一邊佯裝生氣地說道。
“哈哈哈哈,行行行……”
杜新雨也跟著哈哈大笑,但是她心裏敏銳的感覺到老杜今天找她,肯定是有事要說,而且還是對自己來說比較敏感的事情,要不然老頭的態度肯定不會這麽熱情。
“難道是研究所?”
杜新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負責的研究所,研究所裏麵藏有用於科學研究的喪屍,大區安全局和政務部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是礙於軍方的麵子,沒有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罷了。
但是現在泰達醫院發生了如此嚴重和惡劣的大規模感染者襲擊事件,大區安全局和政務部肯定不會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定是有人給老頭施壓了。”
杜新雨已經在心中想到了原因,但是轉念一想,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現在的研究所也已經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強行保留下來,對自己,對家族,帶來的麻煩可能比利益要大的多。
“反正泰達也已經被毀了,自己也成了無業遊民,大不了跟小剛到區外的兵營裏,再設立一個研究所,到時候我就天高任鳥飛了。”
杜新雨幾秒鍾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於是靜靜的等待著自家老爺子說出下文。
“小雨,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老杜笑吟吟地問道,對於杜新剛,他一向是非常嚴厲的,因為他認為,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而且,作為一個男人,杜新剛將來是要接家裏班的,自然是需要嚴格要求。
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老杜一向是寵愛有加,從小到大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是有求必應,始終充當著小杜背後的堅實後盾,這也是杜新雨小小年紀,卻如此獨立自信的原因。
“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一點擦傷。”杜新雨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心想這老頭怎麽還不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