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乾什麽的?!”保安一聲大吼,頓時將那名送水工嚇得愣在了原地。
“呃······呃,大哥,俺是送水的。”那名送水工眨巴著眼睛,雙手因為緊張絞在一起,操著一口濃厚的鄉音回應道。
“送水?你給哪個部門送水啊?”保安一聽他的口音,頓時皺著眉頭盤問道。
“俺······俺也不知道,但是俺有單子。”說完,送水工從兜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單據遞了過去。
“哎呀,行李行了,抓緊的,把水卸到一樓門衛室就趕緊走吧。”保安接過單據,大概掃了一眼就將單子甩了回去。
“哎,俺知道了。”送水工彎腰撿起地上的單據,轉身小跑著返回了車內。
兩分鍾後,送水車在保安的鄙視目光中緩緩駛入醫院大院。
······
另一邊,茗軒茶樓的茶室裏,氣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麵對萬新來的質問,淩天是有苦說不出,因為無論客觀原因如何,在主觀上,淩天就是把事情給辦砸了。
這是萬新來所不能容忍的,在他看來,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影響到他競選立委代表,而辦事不力的淩天,則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當時,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正在正常進行談判,薑政民不知道是突然抽什麽風,一下子就掏了槍,想要乾死亮哥······。”
淩天坐在座位上,雙臂環胸,一邊思索回憶,一邊將衝突爆發那天所發生的的一切敘述了一遍。
當然,其中並沒有包括他對於獅子的懷疑。
“你安排了那麽多人手,又是安保又是巡邏的,最後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被薑政民帶來的人給衝散了,還給全部殺死了,你的人都是乾什麽吃的?”
聽完淩天的講述,萬新來依舊緊鎖著眉頭,咄咄逼人地問道。
此話一出,現場的火藥味瞬間濃鬱了起來,就連雷震的臉色的都陰沉了下來。
萬新來這話,不單單是在罵淩天,也是在罵雷震,暗示你雷震的手下都是一幫飯桶,難堪大用!
淩天氣的臉色發白,胸口處忍不住隱隱作痛,他的暗傷都給氣發作了,這萬新來,自己每天坐在辦公室裏喝茶水,他真的了解現場的違紀情況嗎?
而且淩天很想說出,是獅子叛變了,出賣了大家,導致自己這邊不但要承受薑政民的瘋狂屠殺,還要被自己這邊的人偷襲。
兩麵夾擊之下,淩天要不是有強酸蟲護體,和車四的舍命相救,他自己能不能回的來都是兩說。
但是縱然是淩天被質問的臉色發白,他也依然沒有說出獅子背叛的真相,因為在現在這個場合把話挑明。
無疑是等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狠抽雷震的嘴巴子,如果讓萬新來和杜新雨知道,自己這邊被薑政民打的那麽慘,是因為獅子造反了。
那就不單單是淩天他們是飯桶了,他雷震自己也是一個飯桶。
為了師父的尊嚴和臉麵,淩天隻能是咬碎牙齒往嘴裏咽,默默承受著失敗帶來的全部壓力。
“我說了,事情辦砸了,我是不會推卸任何責任的,我······我願意承擔後果。”沉默了一會兒,淩天咬著牙說道。
“你······!”萬新來還要再噴,卻被杜新雨一下子打斷。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杜新雨皺著眉頭,直接揮手打斷了萬新來:“儘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互相埋怨有什麽用?”
“哼。”萬新來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想辦法補救,和強而有力的還擊。”杜新雨雙手交疊,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