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幫什麽忙?”
走廊裏,劉哥拎著香煙,狐疑地問道。
“我想麻煩您把我調到病號房去住幾天。”車四故作焦急地說道:“您也看見了,我在這裏麵有仇家,所以……。”
“所以你想去病號房躲躲?”劉哥抱著手臂,笑吟吟地說道。
“對。”車四點頭。
“嗯……”
劉哥摩擦著下巴,斟酌半晌後說道:“行,這事兒我給你辦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就去吧。”
“好嘞,謝謝領導。”車四點頭哈腰的道了謝。
就這樣,車四用張展存給他的監幣,全部換成了香煙來賄賂獄警,成功被調到了病號房。
所謂的病號房,顧名思義,在這個房裏的大多數都是生了重病,失去了勞動能力的犯人。
基本上全身老弱病殘,什麽乾活受傷的;斷胳膊斷腿的;肺癆肺結核的;總之你感冒發燒這些小毛病肯定是來不了。
劉哥收了香煙之後,又掏出半條煙打點了一下病號房的工作人員,這才成功將車四安排了進去。
就這樣,身材壯碩,龍精虎猛的車四,帶著四十來斤的大腳鐐,跟一群麵黃肌瘦,拄著拐棍的老頭子們住在了一起。
……
而就在車四成功混入病號房,等待運作的時候。
昌吉市最權威,最具有代表性的眾多刑事律師之一,也已經坐在了看守所的接見室內,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薑政民帶著手銬,胡子拉碴的被兩名管教提溜了進來,精神萎靡地坐在了鐵桌子對麵。
“怎麽樣,沒事吧?”律師扶了扶眼鏡,輕笑著說道。
“阿西吧,你們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禍害死了。”薑政民嘟著被打腫的香腸嘴,非常粗鄙的罵道。
“好了,別的不說,你在這沒亂說話吧?來之前,我聽說你已經撂了兩次了。”
“那都是跟他們扯淡的,前後證詞都不一致,隨時隨地都能推翻。”薑政民倚在鐵椅子上,聲音虛弱地說道:“上麵沒給信兒,我肯定不能亂說話。”
“那就好,現在你把這次計劃的詳細經過都告訴我,包括你所有的安排部署,和過程當中出現的變化,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好,當時,在多方失利之後,我收到上級指示……”薑政民翻著眼睛,一邊回憶,一邊向律師講述事情的全部經過。
就這樣,二人在小小的接見室裏密謀商議了起來。
……
另一邊,在立法委員會的不斷乾涉下,淩天也終於被警務部批準保釋。
醫院的走廊裏,因為日夜監視淩天而熬的眼眶子黑青的裴正東,正抓著手機跟領導大吼:“方局,我不同意放走淩天,這太荒唐了!”
“為什麽?這是檢方和立法會親自下發的通知,允許保釋獅子和淩天,你有什麽可阻攔的?”
電話裏,方中信難以理解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