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裏,薑政民扒著鐵柵欄,把嘴唇撅出空隙,不斷地大喊。
“你特麽又抽什麽風?!”
聽見薑政民的喊聲,之前那名給他加廁紙的管教,再次拎著橡膠棍子走了過來:“你又要乾啥啊?你一天天的一驚一乍的你不累啊?”
“我要求律師會見,我要見律師!我是外籍人員,我有這個權利!”薑政民雙手抓著圍欄,口沫橫飛的大喊著。
“咣當!”
管教上去就是一棍子,直接敲在薑政民不斷蠕動的小嘴上。
“嗚~”
薑政民被敲的捂著嘴巴滿地打滾,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給我記住了,在這,別說你是外籍人員,你就是外星籍人員,也不好使。”管教一棍子放倒薑政民,轉身就回辦公區看電視去了。
……
與此同時。
昌吉市第一監獄,剃著大光頭的車四,正穿著一件青白色的破舊棉襖,拎著大掃帚在放風的院子裏掃雪。
車四是龍戰士,因此,他的腳上被打著沉重的腳鐐,腳鐐中央還附帶著電流脈衝釋放器。
這是獄方為了防止龍戰士這一類危險人物暴動所采取的特殊手段,如果出現意外,隻要獄警一按遙控器,強勁的電流瞬間就會將暴動分子擊倒。
車四正低著頭掃雪,突然,一個流裏流氣的光頭青年從大院角落的一個小棚子裏走了出來,他伸出手,遠遠的朝著車四一招呼。
“哎!那個矮個兒,你過來。”
車四一聽,頓時皺著眉頭站在了原地,他傷得不重,被捕當天就給放進看守所了。
在看守所沒待幾天,雷震方就和警務部方麵就開始了冷戰,車四也被直接下放到昌吉第一監獄,一邊勞動改造,一邊等待法院的判決。
車四雖然老實,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雷震絕對不會看著自己被判重刑,隻不過是運作需要一個過程。
既然被釋放隻是時間問題,那麽就沒有必要在等待期間給上麵惹禍添麻煩。
所以,無論是在看守所還是到了監獄,車四都儘可能的減少摩擦,儘量不去節外生枝。
不管人家是讓他值班也好,還是讓他乾活也好,車四都沒有二話,隻當是進來遭罪了。
“怎麽了哥,有事兒嗎?”車四放下掃帚,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你特麽哪來那麽多廢話?抓緊的!”光頭青年眉頭一皺,大聲嗬斥道,說完,轉身就鑽回了小棚子。
這小棚子就在大院子的西北角,是獄警臨時搭建用來堆放清雪工具的,今天輪到車四跟另外三個人排班乾清雪的活兒。
可那三人領了工具後就直接跑到小棚子裏抽煙去了,把活兒全部交給了車四一個人乾,偌大的操場的,這是給犯人們防風跑步用的。
車四自己一個人,得掃到什麽時候?眼看著對方頭也不回的走了,車四輕歎一聲,有些無奈,但也隻能放下掃帚,彎腰拎著自己腳上的腳鐐,跟了過去。
在監獄裏,除了重刑犯之外,隻有犯了嚴重錯誤的人才會被戴上腳鐐,因為這玩意兒非常沉重,基本上最輕的都是五公斤起步。
而像車四腳上戴著的這種為龍戰士量身打造的腳鐐,更是足有三十八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