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醫院的走廊裏,獅子一把推開大門,抓住一名剛剛走出手術室的醫生問道:“大夫,我朋友怎麽樣?”
“對不起,傷者的傷勢太重,我們已經儘力了。”醫生戴著口罩,平舉著沾滿鮮血的雙手,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他頭部多次遭到重擊,重度的腦震蕩引發了腦出血,而且雙腿上的槍傷也很嚴重,需要截肢,我馬上還得再給他做一場手術,不然很可能會感染。”
一聽這話,獅子頓時如遭雷擊,那可是跟在他身邊數年,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小兄弟啊,說截肢就給截肢了。
“命······命能保住嗎?”獅子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嘶啞地問道。
“不確定。”醫生用手背扶了扶眼鏡,搖了搖頭:“終身殘疾是肯定的了,最好的結果可能也是植物人,你們家屬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說完,醫生就在護士的幫助下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獅子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眩暈,身體頓時晃了三晃。
“獅子!”
“大哥!”
身邊的董春和其他馬仔立即扶住了他。
“搖人,取槍,我要掃平歡樂島。”獅子雙眼血紅,咬著牙說道:“淩天,你他媽欺人太甚!”
······
另一邊,歡樂島三樓的員工休息室內,剛剛收到消息的淩天正站在窗口處,接聽著雷震的電話。
“你小子跟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電話裏,雷震焦急地問道。
“不是我,師父,真不是!”淩天一口否定。
“真不是你?!”
“哎呀!真不是!”淩天無奈地撓了撓腦袋,呲著牙說道:“要是我的話,太子還能有活口嗎?再說,我剛被杜長官點將,我這時候跑去玩槍擊,搞內訌,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惹禍嗎?!”
“好了,不是你就好,獅子一會兒可能會去你那,你收著點脾氣,儘量不要與他發生衝突。”雷震嚴肅地命令道:“我馬上就過去。”
“是!師父!”淩天一口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淩天忍不住長歎一聲:“唉,真是他媽的多事之秋。”
“怎麽了?”淩天的身後,張展走過來問道,他在醫院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確定了頭部沒有問題,就正常出院了。
“沒什麽,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一夥人,突然腦袋一抽把太子給乾廢了。”淩天煩躁地說道。
“把太子給打廢了?”張展皺著眉,疑惑地重複了一句:“在這種時候,會是誰乾的呢?”
“不知道,太子那一幫人一天天仗著有獅子撐腰,一個個狂的跟那個高衙內似的,就差強搶民女了,鬼知道他們又得罪誰了。”
“會不會是東聯和領事館做的?”張展點了支香煙,低聲問道。
“······”淩天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即說道:“有可能,因為這樣能夠成功的挑起我跟獅子之間的衝突。”
“但是······但是他們剛剛跟我們談完和解,這會兒又出手槍擊太子乾什麽呢?”淩天撓了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淩天和張展二人抱著肩膀,各自思索的時候,數輛汽車突然從街角湧出,速度極快地圍住了歡樂島的大門。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