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黑袍人趴在廢墟上,將手中漆黑的匕首死死地抵在手腕的印記上。
但那印記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宛如心臟一樣不斷地跳動著,鋒利的刀尖剛剛劃破皮膚,鑽心剜骨的疼痛瞬間如潮水般襲來。
“該死!該死!”
黑袍人被劇痛折磨,一把將匕首扔掉,精神崩潰般地怒吼著。
發泄了一會兒之後,印記傳來的疼痛也漸漸減弱,黑袍人用袖子擦了擦汗,虛弱地喘息著。
黑袍人緩了一會兒之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包裹,從裏麵拿出一點點白色的粉末,然後用食指抿出一點,塞進了嘴裏。
在服用過白色粉末之後,黑袍人這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看著麵前沉重的磚石碎片,黑袍人忍不住長歎一聲,唉!他媽的,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腐蝕者竟然會埋的這麽深,最後關頭,居然挖不出來。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黑袍人之前在醫院外各主乾道上埋放的詭雷被引爆了一顆。
“媽的!”
黑袍人突然一拍腦門,光顧著挖人,忘了外麵蜂擁而至的喪屍了。
抓緊跑,那些詭雷一被引爆,隻能吸引那些喪屍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會向醫院的方向靠攏過來,到時候再跑就來不及了。
一想到這,黑袍人重新戴上帽兜,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裝備,就打算腳底抹油開溜了。
腐蝕者的屍體埋在這裏也跑不掉,等明天屍潮散去,他再來挖就是了,挖上幾天,早晚有得手的一天。
收拾妥當,黑袍人立馬朝著醫院的出口跑去,可是還沒跑出幾步,突然之間。
“嘭!”
“嘩啦啦!”
隻見其身邊的一處廢墟突然爆碎,一個紅色的人影從廢墟中猛地竄了出來。
“啊!”
黑袍人驚呼一聲,向後一退,慌亂之中一腳踩在了地麵上的碎磚頭上,隨即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等他強忍著疼痛從地麵上爬起時,回過頭,一柄雪亮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袍人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渾身鮮血淋漓,頭破血流的青年正持刀站在他麵前。
“你……你居然沒死?”黑袍人看著麵前如同血葫蘆一般的青年,無比震驚的說道。
持刀青年被炸的傷痕累累,聲嘶力竭地大吼道:“草泥馬,你特麽跑感染區裏拆遷來了?!”
……
另一邊,長虹街歡樂島娛樂城中,車四已經率領著劉宏和其他幾個服務小弟,與太子等人對峙了起來。
“太子,你們要乾什麽?”車四冷冷地看著對方,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敵意。
“車四,你怎麽……?”對於突然出現的車四,太子等人明顯有些意外,他們沒想到車四居然回來了。
但是太子很快反應過來,隨即雲淡風輕地說道:“四哥,這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沒什麽,就是想跟你們商量點事兒,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說完,太子朝著樓上努了努嘴,示意眾人去樓上的休息室裏談。
“不用了,樓上有人在休息,有什麽話,你現在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