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死無全屍的黃彪,淩天自己也忍不住一陣唏噓,心中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在蔓延。
都是在感染區混飯吃的苦命人,苦哈哈地熬了三十多歲,可最終因為大哥的一句話,還是拚死在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這一刻,淩天再次堅定了要做人上人的想法!
自己的生死,絕對不能被別人所左右!
“撤了!”借著東聯等人用命換出來的空檔,金剛一把拉過淩天,轉身就跑。
很快,淩天和金剛等人集合火力,順著之前占據的有利位置,打出了口子,趁著茫茫夜色迅速逃竄。
一路上,淩天總是頻頻回頭,一摸後脖頸,冰冰涼涼的全是汗水。
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盯著自己,仿佛一直蜷縮在泥塘之中的毒蛇,渾身裹滿了用於偽裝的汙泥,正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記。
這種感覺讓淩天非常不舒服,但他此時已經遠離了那家醫院。因此淩天隻能將這種感覺歸結於,是那隻腐蝕者沒有死,這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醫院後院的草坪上,二十幾具屍體分散在各處,正在被數以百計的喪屍分食著,腐蝕者見自己的地盤終於安靜之後,心滿意足地回醫院的地下停屍房睡覺了。
但是,在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雙猩紅的雙眼正在死死地盯著腐蝕者的背影,雙眼之中,滿是貪婪!
······
與此同時,昌吉市塔北區歡樂島娛樂城裏,張展和劉宏正一臉警惕的盯著麵前的不速之客。
“獅子哥,歡迎歡迎!這邊請。”
與劉宏的如臨大敵不同,張展表現的很熱情,他滿麵笑容的將獅子,董春和太子幾人領到了一樓的休息區。
“獅子哥,春哥,你們坐!”張展態度恭敬地逐一請幾人落座,隨即扭頭喊道:“二宇,把茶水和點心端上來。”
“好嘞!”
旁邊的一個服務小弟應了一聲,隨即快步跑開。
“嗬嗬,不用不用,我們就隨便看看,喝什麽茶水啊。”獅子抿了抿風衣,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身邊,太子和董春也逐一落座,而其他的十幾名小弟,則是一個個搖頭晃腦地在店裏東晃晃,西看看。
一會兒拍拍遊戲機外殼,一會兒摸摸台球案子,總之就是四處閒逛,流裏流氣的樣子引的店裏的客人紛紛皺眉側目。
張展看在眼裏,但是毫不在意,依舊是滿麵笑容,招呼眾人喝茶抽煙。
“你是叫張展是吧。”看著麵帶微笑的張展,獅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張展點頭應道。
“真沒想到淩天手下還有你這號能人,他人不在,你還能支起來這麽大的買賣。”獅子開口誇讚道。
“這都多虧了大家的幫助和天哥的支持,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張展非常謙虛,對著麵前的豺狼虎豹們抱了抱拳:“以後,還得靠各位師兄多多照顧啊!”
“嗬嗬,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都是應該的。”
獅子的話剛說完,董春立馬接了一句:“這麽大的場子開業,怎麽沒見著淩天呢?”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陷入沉默,誰都知道,淩天是為了躲避崔岷植被殺案的風頭而出區的。而董春現在提起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要讓張展難堪。
“天哥出區辦事兒去了,過段時間就回來。”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張展聽聞此言依舊不惱,雲淡風輕地回應道。
“嗬嗬,跑路了就說跑路了,你說的可挺好聽啊!”董春叼著小煙,絲毫不給張展台階,話語直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