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青山生活鎮雲來茶館,淩天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安靜地喝著茶水。
過了不一會兒,一個滿身霜雪,背著一個斜挎包的的精乾身影走了進來,店裏的服務人員見狀,趕忙迎了上去。
“小哥兒,外麵天冷,您喝點什麽茶?”
淩天聞聲轉頭,趕忙坐直身子,朝著精乾男子揮了揮手:“這兒!”
男子聽見淩天的呼聲,不在理會服務人員,徑直朝著淩天走了過來。
“咣當!”
精壯男子坐在淩天的對麵,身上的斜挎包落在地麵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怎麽樣?四哥。”淩天給車四倒了一杯熱茶,低聲問道。
“都在這兒了。”車四拿起茶杯一飲而儘,低聲回應道:“我出來就直接找了你說的那個人,他那邊現在也隻有這種程度的火力。”
說完,車四拉開碩大的斜挎包拉鏈,角度隱晦地給淩天看了一眼。
“行,夠用了。”淩天俯身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有數。
“出區的時候,展子在區裏來信了,身後有狗跟著。”
“嗯,我知道。”淩天扯過斜挎包:“咱們打完就走,不能久留,在這待著狗太多,太危險。”
“嗯。”車四緊握著茶杯,點了點頭。
他是在淩天之前就早早出區的,這是張展的主意,讓車四提前出區接應準備,車四在區內底子乾淨,一路上也沒什麽阻攔。
這些年來,車四一直生活在區內,相對感染區來說環境相對平穩,空有一身本事無處施展。
對於這一次的逃亡,車四心中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反而還有一些興奮感。
他是一個看淡名利與生死的人,淩天是他的小師弟,更是他的朋友,以此跟著淩天一起在區外滾一滾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當是實戰曆練一下。
······
與此同時,青山鎮外麵漆黑的街道上。
三輛黑色越野車已經攔住了之前淩天所乘坐的車輛。
司機被三人圍在中間,被打的滿臉是血。
“他到底進了鎮子沒有?”
領頭的一名中年男子,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問道。
“不······不知道。”司機被打的半死,此時正癱坐在地上,被另外兩人架著。
旁邊的兩名打手一聽司機說不知道,揮起手中帶著卡扣的皮帶就要再打。
“別······別打了,我真不知道。”司機見狀慌忙舉手說道:“他走了一半,直接就下車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進沒進鎮子。”
“你接的他,到哪你不知道?”領頭的男子明顯不信。
“真的,真的,他拿刀架著我跑的,我錢都沒收到呢!”說到這,司機甚至還有點委屈,心裏直罵淩天M。
領頭的男子見狀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撥通了電話。
“還是慢了一步,人已經跳車跑了。”電話接通,男子拿著手機靜靜說道。
“跑了?跑哪去了?”電話另一端緊忙喝問道。
“據司機交代,應該是溜進鎮子裏了,周圍都是大野地,他自己肯定走不出去。”領頭的中年男子十分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