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八點,淩天起床洗漱,穿好衣服之後,徑直走下樓去。
走到樓下,借助著明亮的陽光,淩天這才看清拳館的全貌。
放眼一看,淩天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裝修風格非常硬朗,地麵上整體鋪設著黃藍兩色混搭的泡沫軟墊,頂棚上均勻的懸掛著白熾燈管,將整個拳館寬敞簡潔的大廳照的非常亮堂。
牆壁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在大廳周圍排布的鐵架子上,規整地擺放著拳擊手套,護頭,護腿,擊靶等格鬥裝備。
一圈用白線標記好的橡膠跑道圍繞大廳一周,一群十三四歲的孩子在一個中年教練的帶領下喊著口號勻速地奔跑。正門左側的空地上,一群年紀更小一點的孩子正排成方隊齊刷刷練習跳繩。
下了二樓,正對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左側有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咚咚咚~”
走到二樓雷震的辦公室外,淩天敲了敲門。
“進!”雷震的聲音傳出。
打開門,淩天卻聽見屋內傳出嘈雜的爭吵聲,探頭一看,隻見屋內兩夥人正在劍拔弩張的對峙著,雷震麵容嚴肅,坐在正中央的紅木辦公桌後。
看見淩天,雷震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天,你現在門外等我一會兒,過一會兒我叫你進來。”
“是!師父。”淩天點頭答應,輕手輕腳地將門重新關好。
室內的兩幫人馬聽見淩天管雷震叫師父,紛紛扭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的雷震。
那雷震見狀,略有些無奈地看了眾人一眼,隨即輕聲說道:“那是自己人,你們接著說。”
一聽首位上的雷震發話,房間左側的一個敦實漢子立馬甕聲甕氣的說道:“雷公,我還是那句話,交份子咱都是一樣的交,但是地盤卻劃的不一樣,這不公平!”
“切~”一聽這話,另外一夥兒人當中領頭的消瘦男子立馬不屑一顧的嘲諷道:“灰熊,你嫌地盤小,那早先劃地盤的時候你不說,現在年底結算要交份了你著急了!你特麽早乾嘛去了?現在你嫌地盤小了!什麽意思啊?你對雷公有意見唄!”
“毒蛇,你……!”敦厚漢子被毒蛇噎的滿臉通紅,但依舊扭過頭對首位上的老者說道:“雷公,不是我灰熊不懂規矩,盤子咱劃好了,那就該多大就是多大。但是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縱容手下的馬仔在我的場子裏出貨。”
“按道上規矩,這不是小事兒,但我一直聽您的話,沒跟他比劃。可毒蛇這小子他還蹬鼻子上臉了,就上周,不光在我場子裏出貨,被我帶人抓住了還直接動手了。雷公,您說!這我要再不炸,那隊伍我還怎麽帶?!”灰熊越說越激動,氣的臉色通紅!
“你少特麽放屁!你特麽憑什麽說在你場子裏鬨事的就是我的人,他們特麽臉上寫我名兒啦?”一聽灰熊告狀,毒蛇也毫不示弱,立馬瞪起三角眼睛反擊道。
“你還狡辯,誰都知道……!”
“好了!全都給我閉嘴!”
隻見雷公皺著眉頭,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打斷了爭執不休的二人。
“事情的大概,我也聽明白了。就兩條,第一,從今往後,毒蛇,你的人不許再搞小動作。”
“我……!”毒蛇聞言還要狡辯。
“聽我把話說完!第二,不管誰對誰錯,快要年底了。這段時間,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誰也別給我找麻煩,要不然,我一起收拾!”
雷公說完,直接皺著眉頭對二人擺了擺手,灰熊和毒蛇二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交匯處,仿佛出現了絲絲火花。
“唉!”強行安撫下兩幫人馬之後,看著兩夥人離去的背影,雷公略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