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淩天大踏步地向上跑動著,血沫子不斷地從嘴角流出來,從肺子一直到喉管好像有一條火線在燃燒,每次呼吸都會帶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
“咣當!”到達三樓後,淩天一腳踹開消防門,“亢亢!”兩噴子將走廊裏的幾隻喪屍嘍囉噴的稀巴爛。
穿過走廊,淩天回到剛在與黑襲小隊第一次交火的男士服飾區,四號的屍體還在那裏,一隻喪屍正圍在他身邊吃“自助餐”。
“午餐時間結束!”
淩天邊跑邊喊,從腰間抽出短刀,手起刀落,一刀將聽到喊聲抬頭的喪屍頭顱斬了下來。
淩天總是喜歡在跟喪屍作鬥爭的時候說一些俏皮的“垃圾話”,這跟他從小的生活環境,以及長大之後的生存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他從小就是孤兒,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每天為了一口吃食而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粗糙蒼白的生活沒有給他任何愛意,因此淩天自己也沒有多餘的愛去給別人。
他沒有朋友可以傾訴,也得不到愛人,親人的關心和保護。在他的生活中,有的隻有張揚舞爪的喪屍和冰冷的盒飯。
因此,也許是為了苦中作樂,也許是為了滿足自己作為人類這一群居生物的交流欲望,淩天總是忍不住在乾掉喪屍的時候跟它們聊兩句。
畢竟,它們曾經也是人類。
淩天一刀砍倒喪屍之後,直接俯身再砍一刀,乾脆利落地將四號的腦袋也砍下來,防止一會兒在搜集武器彈藥的時候,四號突然屍變攻擊自己。
兩腳將自己身邊的兩顆腦袋踢飛,淩天跪在地上開始更換裝備。
他並沒有將之前殘破的防彈背心脫下來,而是直接將四號的扒下來,再直接套在身上。
將四號的斜挎包背在身上,摸了摸裏麵的幾枚手榴彈,淩天心裏踏實了不少。
然後從裏麵掏出一個壓滿的AK彈匣,先在地麵上磕了磕,將子彈壓實,隨即插入槍體,推彈上膛。
“嘭!嘭!嘭!”
“嘩啦嘩啦!”
淩天剛把四號的短槍插在自己的腰帶上,隻聽三樓的圓形看台上,牆體劇烈震動,玻璃圍欄呼啦啦成片的碎裂。
“聆聽者爬上來了!”
淩天一聽就知道是大哥要上來了,緊忙收拾裝備逃跑。
“轟隆!”
紅光一閃,聆聽者巨大的身體瞬間跳到三樓的看台上,淩天來不及逃跑,提早做出反應,“咕咚”一聲趴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息。
“咯~咯~咯~”
聆聽者搜尋不到目標,將整個頭顱分裂成了數塊,在空氣當中不斷地震動著,仔細分辨著淩天的位置。
聆聽者聽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異常,不遠處的地麵上,汗水順著淩天的鬢角落下,滴在地麵上,不斷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空氣當中,隻剩下淩天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聆聽者將頭顱收縮的裂塊收回,擰了擰碩大的腦袋,就要繼續向更高的樓層攀爬,見此情形,淩天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