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不大。自己逃出去,腳底下全都是喪屍,等待其他小隊前來救援到時有可能,因為即使是在0209號這種小縣城裏,最少也會有著七八支小隊在行動。
但是大部分的拾荒者小隊在白天是不會行動的,因為大部分的喪屍都有在夜晚休眠的習性,白天才會三三兩兩地出來覓食,遊蕩。
“估計其他的拾荒者小隊現在都高興的不得了了,因為有我們這幫傻瓜在城中心惹出這麽大動靜來,幫他們吸引喪屍。”正當淩天心中無奈懊惱之際,兩塊小石子“啪嗒”一聲打在了他身邊的空地上。
淩天順著石頭扔來的方向一看,隻見加油站下麵的便利店倉庫裏麵,昨晚領隊的壯漢正在向他擺手。
壯漢名叫黃彪,是東聯第七拾荒小隊的小隊長,三天前,他帶隊進入感染區搜尋物資,不算臨時組隊的幾個散人,他還帶了三個同樣是東聯的兄弟。
現在,另外三個兄弟死的死傷的傷,瘦高個因為失血過多得不到及時的醫治,淩晨的時候就死了。
瘦高個的死狀極慘,為了防止他臨死前痛苦的哀嚎,黃彪和其他人不得不捂住他的嘴,直至其最終痛苦的死去。
現在就隻剩下他和另外兩個叫東子和小偉的手下。
看著淩天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趴在加油站平台上,黃彪氣的眼珠子通紅,但又無可奈何。他衝淩天比了個手勢,隨即用一件破衣服包住了瘦高個的手機。
黃彪將包著手機的衣服團成一團,然後從窗口處用力丟向了淩天。
平台上,淩天一把接住衣服團,從裏麵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電話接通,黃彪陰冷的聲音傳來。
“大個兒死了,被你捅死的!”
“然後呢?”淩天拿著電話,聲音平靜的回問道。
“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見淩天不以為意,黃彪氣的還要繼續放狠話。
“你聽著,如果你給我手機就是為了嚇唬我的話,那你還是省省吧。我捅他是因為他要搶我,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淩天打斷了黃彪,冷靜地說道:“你給我電話,肯定不是為了扯淡,你要是有什麽好辦法,就趕緊畫個道出來。”
電話的另一端,黃彪聲音粗重地喘息了一會兒,強行平複下情緒之後,黃彪對著手機說道:“我有一支信號棒,是我們東聯的拾荒者小隊在遇到危險時,用來釋放求救信號的。”
“但這東西在白天放的話,能見度太低了。需要在晚上放,可如果我們在倉庫外邊放的話,屍群很快就會把我們圍起來殺光,所以我得把信號棒丟給你,讓你在喪屍上不去的平台上麵放。”
淩天一聽這話,心中冷笑,昨天晚上他沒放信號棒去救那個瘦高個,因為昨晚正是屍群最密集的時候。
在昨晚釋放,恐怕等不到救援小隊,就先被喪屍吃完了,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麽要給瘦高個報仇,說白了,都是為了自己能活命罷了。
“好,你把信號棒扔過來吧,咱們等晚上喪屍進入休眠狀態時再行動。”淩天觀察著街麵上的喪屍回應道。
就這樣,一支本就臨時組成的小隊在勾心鬥角的狀態下,為了生存隻能放下仇恨再次合作,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草台班子,靜靜的等待夜幕降臨。
……
晚上七點鍾左右,天色大黑,寒風卷積著烏雲,整個天空陰暗無比。
平台上,淩天喝光了最後一滴水,又將最後一塊乾糧塞進嘴裏大口吃下。
“到時候了!”淩天看著漆黑的天空,握緊了手中的信號棒,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信號棒的光線和彩煙將會被揮發到極致。
“滴!滴!滴!”
手中的手機震動了三聲,黃彪明白,這是淩天將要行動的信號,他一把拉過另一名同伴的衣領,低聲叮囑道:“東子,一會兒他一拉響信號棒,喪屍立馬就會向他的方向靠攏,到時候咱們這邊的壓力一減輕,咱們立馬從後窗戶走。”
東子聞聲點頭:“明白!”
黃彪探頭盯著平台上的淩天,低聲罵道:“媽的,就是沒能親手給大個兒報仇!”
東子在一旁趕忙勸了一句:“算了吧彪哥,讓他死在喪屍手裏也算是給大個兒報仇了。”
三人身邊的櫃子下麵,渾身財物被搜刮精光的瘦高個屍體已經僵硬了,他靜靜的躺著,麵目青紫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好兄弟,突然間,右手的食指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
“哢嚓,呲呲呲!”
平台上,淩天一把掰斷了信號棒,橘黃色的火苗和濃煙立馬噴湧而出,一時間,整個加油站被照的如同一個橘黃色的光球。
“吼!”
“嗷嗚!”
一見火光,周圍的喪屍立馬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嘶吼著向淩天的方向衝了過來。
看著屍群被淩天吸引,黃彪開心的一拍大腿,興奮的低吼道:“屍群過去了,大家準備撤!”
就在室內的三人開心不已的時候,淩天突然做出了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舉動。
隻見淩天站在平台上,高高地舉起信號棒,一把朝著三人所在的小倉庫丟了過來。
信號棒噴濺著火苗和煙霧,在地麵上彈了兩下,最終落在三人所在的倉庫牆角下。
平台上,淩天扔完之後轉身就跑,頭都不回。
“我……我M啊!”黃彪看著被扔到麵前呲呲冒火的信號棒,一下子氣的痔瘡都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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