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的生產加大規模,場地擴建,浩浩蕩蕩上百人一起忙活,不過三日功夫便將場地給擴建出來了。
王大虎因為表現優異,管理嚴格,被任命為瓦窯大督管。
一直跟著他乾活的兄弟們分為一個隊,另外新來的一群人分為一個隊。
且每個隊伍都選出來一個小督管,負責監察青瓦片的質量和長工的行為規範。
王大虎負責監督全場,檢查和監督兩個小督管乾活。
與此同時,他的工錢自然也漲了不少,一天算下來能有一百文錢的收入,這讓他樂嗬得找不著北。
當天夜裡,王大虎便大手一揮,難得大方一回,眉開眼笑地對兄弟們吆喝:“兄弟們,今日我高興,便請兄弟們喝頓酒!兄弟們彆客氣,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兄弟們都很高興,即便他們喝酒的地方便是他們屋內,並不存在不醉不歸的情況,但還是興高采烈地舉雙手讚成。
而被奴役的馬懷等人縮在角落裡望眼欲穿,都隻能聞聞味道,一滴酒都沒撈到。
“懷哥,咱們還逃嗎?”
自從受金老爺指使前來找茬,然後被席夫人放野狼嚇過一場又被丟來無償做苦力之後,馬懷帶來的這些兄弟沒有一日是不想逃跑的。
至於馬懷本人,腿被黑亮咬了一口,撕下來一塊肉,養了這麼幾個月,傷口雖然愈合了,但碩大的疤痕卻永遠烙在了他的腿上。
他咽咽口水,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雖然辛苦,但好歹有一口飯吃,他便咬了咬牙,低聲說:“聽說金老爺後來派來鬨事的那群人也被席夫人留下來乾活了,且還有工錢拿,過得比以前還好。不如,我們也去向席夫人認錯吧……”
王大虎等人吃香喝辣又能掙銀子,讓他們羨慕不已。
他們每日乾活不比王大虎等人少,自然也想掙銀子好好過日子。
馬懷的兄弟們急忙點頭,然後一個推著一個,悄悄往著門口移去。
平時王大虎管他們管得很嚴格,生怕他們壞事,讓他們除了上工和回來休息之外,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但現在王大虎等人喝得麵紅耳赤,沒功夫注意到他們,馬懷便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
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轉眼間席大壯也歸家一個多月,池溪夜半驚醒時,還是會下意識摸一摸旁邊,看看他在不在。
好幾次席大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都會輕歎一聲,然後將她擁進懷裡,緊緊抱著,讓她切身感受他的溫度和氣息,溫柔地低聲安撫她。
每當這個時候,池溪的內心都是既滿足又酸澀的。
她覺得自己不該如此脆弱。
但她的丈夫就在身邊,她會下意識地依賴他,粘著他,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他湊在一起。
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隻要他在身邊,她就是踏實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