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輕拿輕放,看似風平浪靜。
但眾人離開以後,池溪叫來王大虎,低聲吩咐了幾句。
王大虎眼睛一亮,連日來的憋屈化為了源源不斷的動力,他用力點頭:“大嫂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池溪眉頭微挑,淡聲說:“找一些生麵孔,事情不要辦得太明顯。”
她可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人,金老爺幾次三番地算計他們席家,她自然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到那時,希望陳大雄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翌日,池溪就讓眾人開工。
歇了好幾日的眾人聽說要開工,個個精神抖擻地帶著工具各就各位,乾活的勁頭比以前足了很多。
席家開始恢複熱鬨景象。
恰逢十日一次請蕭予桓史郎中登門把脈的日子。
史郎中來得特彆早,給池溪把完脈之後,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你這段時間憂思過多,有損元氣,沒事多出去走走,彆天天待在著屋子裡想七想八的。”
池溪被說得一愣,隨後抿著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史郎中冷嗤:“你相公才離開幾個月,你一天天鬱鬱寡歡的,一點出息都沒有。你若是離不開他,當初就不該放他走,既然讓他走了,就自己好好過日子。”
池溪無法反駁,她的身體狀況是騙不了人大夫的。
史郎中言儘於此,揮揮衣袖便提著藥箱走了。
池溪也知道自己不該糾結,但她相公一日不回來,她便一日提心吊膽。
席家的運作恢複,往來購買青瓦片的客源漸漸恢複,池溪也開始忙碌起來。
忙碌的日子,感覺時間都要過得快一些,天氣也漸漸暖和起來。
池溪的肚子肉眼可見地變大了許多,田翠荷便不準她再出門去田間地頭走動了。
即便要出門,也得有人跟在身邊才行。
池溪哭笑不得,但也坦然接受。
傍晚時分,她剛將最後一筆賬記好,田翠荷便眉開眼笑地走進屋來,笑嗬嗬地說:“小溪,大壯有消息了。”
“大壯哥有消息了?”
池溪難以置信地眨眨眼,隨後深吸一口氣,才不確定地追問:“真的有消息了嗎?大壯哥如今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什麼時候能回來?他想做的事做成了嗎?”
池溪的追問讓田翠荷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抬手抹了抹微紅的眼眶,勾唇笑道:“小溪,你這麼多問題,為娘無法回答你,不若你自己問問大壯?”
“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溪心臟砰砰直跳,閃亮的眸子裡滿是希冀,她屏住呼吸問:“娘,你說清楚,我如何問大壯哥,他怎麼才能給我答案?”
田翠荷憐惜地望著池溪,眼眶紅紅地說:“大壯讓人傳了口信,會儘早回來,時間未定,但也就這幾日了。”
“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