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嫂急忙附和:“沒錯,他們壞事做儘,如今也要付出代價了,你就想開點,以後重新找個漢子想生多少個子都成!”
遊蘭妹隻知道哭,根本聽不進去話。
池溪肚子裡的孩子踹了她幾腳,似乎很不喜歡吵鬨的環境。
她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肚皮以示安撫,上前一步道:“蘭妹,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殺人者將付出慘痛代價,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汪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但你的人生還長,你還有暖暖,不能總沉溺於悲傷之中。我已經請人去鎮上找個能人來替曉浩超度了,你好好送他一程吧!”
池溪的話音剛落,遊蘭妹便抬眸望向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眼,淚眼婆娑道:“可是我的心好痛,雖然他不乖,但他到底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可他就這麼沒了,我的心好痛啊!”
“失去重要的人,傷心總是難免的,但你還活著,你不能讓暖暖失去弟弟之後再失去娘親,你必須堅強起來。可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再不控製情緒,很危險。”
傷心而死之人不是沒有。
才短短兩日,遊蘭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紅腫的眼,浮腫的臉,滿目怨恨,讓人一看就滲人。
汪曉暖上前拉住遊蘭妹的手,紅著眼睛哽咽:“娘,你彆哭了,我很害怕,娘……你彆丟下我。”
“曉暖……”
遊蘭妹一把將汪曉暖扣進懷裡,哭得崩潰:“娘不會丟下你的,娘隻有你了曉暖。”
池溪輕歎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田翠荷跟上去詢問:“小溪,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剛剛看你臉色不太好?”
池溪搖頭:“沒有,隻是這孩子太鬨騰了,剛剛踢了我幾腳。”
“鬨騰?”
田翠荷愣了一下,隨後激動地望著池溪隆起來的肚子,語無倫次道:“是了,是時候胎動了,他現在還動嗎?這麼好動,難怪大夫說是男娃!”
“娘來摸摸看。”
池溪眸色微暖,拉著田翠荷的手放在了肚皮上,肚子裡的小朋友很給麵子,接連踢了好幾下。
田翠荷眼睛一亮:“這小子真有力,當年我懷著大壯時他也是這般好動,他爹便說他一定是個練武的好料子,果不其然他比他哥哥們都有習武天賦。如今這孩子這般好動鬨騰,日後定跟他爹一樣,是個武學奇才。”
武學奇才?
池溪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話。
以往她隻知道自己的相公很厲害,沒成想她的相公竟是奇才。
她真的燒高香燒了幾輩子,才求來這段好姻緣。
池溪笑著說:“這孩子若真像大壯哥那般厲害便好了。也不知道大壯哥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上次寫信告訴他孩子很健康,也不知他收到信沒有,更不知他能不能體會到身為人夫的歡喜。”
“自然是能的。”
田翠荷很有經驗地點頭,拉著池溪走到堂屋去。
剛坐下她便從溫著甜湯的陶瓷鍋裡盛出一碗甜湯遞給池溪,笑著說:“當初我懷著大壯大哥二哥的時候,他爹都不在身邊,等他爹得知我懷有身孕時,樂得一夜沒睡著,第二日便讓人給我送信,告知我定在我生產之前回家,每次都沒有食言。孩子出生,他爹比任何人都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