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吃了池溪給的藥,她暫時死不了(1 / 2)

今日人多,能湊四桌。

其他人做準備工作,田翠荷主廚,池溪打下手,也就十來個菜,全都做好之後便要開始吃年夜飯了。

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擺上桌,王大虎樂得嘴巴合不攏,笑嗬嗬地說:“嬸娘,嫂子,你們的手藝真不錯,這普普通通的菜被你們做得這般香,勾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其他人亦是如此。

恨不得立馬就擼起袖子開吃。

池溪和田翠荷供奉了祖宗以後,田翠荷作為長輩便笑著開口:“大家忙了這麼久,都餓了,趕緊坐下吃飯吧!咱們這個年夜飯吃得熱鬨,今日過後便是新的一年,祝諸位諸事順利,身體健康,多多掙錢,早日得償所願。”

“多謝嬸娘,也祝嬸娘健健康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祝嫂子生意興隆,紅紅火火!”

王大虎開了個頭,眾人都站起來端起酒敬田翠荷和池溪,一個個嘴像是抹了油一樣說著吉祥話,說得田翠荷笑容滿麵。

池溪也跟著站起身來,在眾人都敬酒結束之後,她才眉目帶笑地以雞湯代酒,敬田翠荷,笑著說:“娘,吉祥話都被他們說完了,我便說點彆的,希望新的一年我們一切都好,希望大壯個平平安安,希望我們一家早日團聚,希望我們得償所願!”

田翠荷笑著點頭,也端起了麵前的雞湯,笑著說:“小溪所言,便是我所期盼的,借你吉言,喝下這杯雞湯,咱們便吃飯吧!”

“好!”

池溪笑了一聲,剛端著碗遞到嘴邊,院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眾人扭頭望去,就見池鐵根眸色複雜地盯著他們看。

王大虎最先站起身來,擋在了田翠荷和池溪的麵前,神色不悅地問:“你來作甚?”

池家做的那些缺德事,就算曾作為土匪的他們都很不恥。

他們對池家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池鐵根見池溪坐在人群中,神色寡淡地看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

食物的香氣讓他口裡生津,餓得抽痛的胃咕咕直叫。

他的臉瞬間變得火辣辣的,一種名叫屈辱的陌生情緒快速蔓延,讓他一刻也受不住,幾乎下意識地扭頭就跑。

“有事說事,跑什麼?”

池溪冷淡的聲音,讓池鐵根頓住了腳步,神色更是複雜了。

池溪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裡拿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食物,有紅薯有年糕甚至還有幾片黃菜葉。

嚴格說來,池溪是不該恨池鐵根的,畢竟這個人不是她親爹,即便沒有管過她,但也沒有真的害過她。

她以前對他有恨有怨言,也不過是建立在他是她親爹的基礎上。

“談談嗎?”

池溪不是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但她不能對蘇秀英出手,總要有人替她整治蘇秀英。

池鐵根咽咽口水,眼神不自然地掃向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池溪裝作看不見,抬腳走進堂屋,池鐵根腳步艱難地跟上。

“你不是說要跟蘇秀英和離嗎?”池溪笑了一聲:“但我覺得這並不符合我的心意。”

池鐵根眉頭一挑,側頭望著嘴角帶笑的池溪,眼眸閃了閃,低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溪眯了眯眼,淡聲說:“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她也沒有大度到讓幾次三番傷害自己的人好過。

若非小靈提醒她不能殺生,她絕不會留著沾染她和兒子鮮血的蘇秀英與池桃兒好端端的活在這世上。

但如今看到蘇秀英和池桃兒的下場,她倒覺得有些人活著,可以比死了還痛苦。

對蘇秀英來說,兒子和丈夫就是她人生的全部,她再如何囂張跋扈,都有軟肋。

而池桃兒,最在意的是她自己,最想要的過上好日子,永遠站在比池溪更高的位置,什麼都要池溪比,那池溪便要讓她望塵莫及,永遠將她踩在塵埃裡。